“放肆!”萧熠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怒火在他胸中翻腾,高扬起手正要还回去,却在撞上孟婉兮杏眸时,停住了手。
孟婉兮双眸含泪,脸上满是屈辱与愤恨,恶狠狠地瞪着萧熠,眼泪迅速集结盈满了眼眶。
孟婉兮倔强地不肯怕泪落下,身子不闪不避,就仿佛萧熠还他一巴掌也没事。
魏付言反应最快,当即低头往后退,直到将自己藏入院墙的拐角,所有人都见不到她为止。
路轻轻冷艳的脸上闪过一抹狠绝,当即解下腰间长鞭,跃起身将手中长鞭朝萧熠甩去,凌厉的风声袭来,让萧熠一时胆颤,竟来不及侧身躲过——
“路姑娘不可!”几乎在路轻轻动手的同时,陈瑾也翻身跃起,堪堪在长鞭即将落到萧熠身上之际,拂尘勾住长鞭末梢裹挟在一起,一时竟都扯不动了。
“萧熠,当年我是为了救你!”孟婉兮只觉天地颠倒整个都乱了序,怒道:“你怎能如此无情无义,在你眼中,我当初救你是自甘下贱,是苦心孤诣百般算计,既然如此,你何必要娶我?”
萧熠冷笑,嘲讽道:“孟婉兮,你当真是为了救我吗?当年的酒,是在你孟府喝下的。”
“你什么意思?”孟婉兮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萧熠,道:“你觉得整个孟家都对不起你吗?”
萧熠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本王去孟府之前,从未喝过酒,若非孟府有心,本王如何会中了......那种毒?”
人多眼杂,萧熠将情毒二字咽了下去。
“呵——”孟婉兮冷笑,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却连擦都不想,了然冷笑道:“我只当你记恨我求旨赐婚,却原来还有这档子事,挺好!”
在萧熠眼中,她孟婉兮可以为了王妃之位,不惜给皇子下毒,搭上清白之身,真是———够下作,手段够脏。
这三年,孟婉兮的求而不得,对萧熠的舍而不能,终于都彻底失去了意义。
故事,还得从五年前的孟府家宴说起。
孟婉兮一家来到京都的第二年,萧珩岳登基的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