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六年三月初五,文华阁大学士孟青山妻沈娉婷,着一品诰命朝服往京兆府,状告宁王萧熠言语无状,贬损孟氏门楣,要求宁王萧熠写告罪书公之天下。
不过一日之间,事情便闹得满城风雨,当朝命妇胆敢状告宁王爷,可比宁王妃除了他们夫妻间,无人可知的失贞一事震撼多了。
“难道真的是宁王爷要娶新人了,不满王妃善妒,才故意传出这样的话来?”
“可王妃成了孟浪鲜耻之人,丢的不也是宁王爷的面子吗?”
“这你就不懂了!王妃名声坏了,宁王爷不正好可以下堂妻换个美娇妾吗?”
“状告当朝宁王,这可不是小事,一旦被京兆府尹判为诬告,那孟家一族可就彻底没落了。”
“也未必,定西侯孟鸿风还守着北疆,立下战功赫赫,保住孟家富贵不难。”
“自己镇守北疆为国尽忠,亲妹妹却受此大辱,定西侯能忍?”
“看来为了大虞北疆安宁,就算王妃成亲前已不是清白之身,那王爷也不得不认了......”
“哎!管他真的假的,咱们都去京兆府看看去!听说国子监的学生也来了好几个呢!”
......
茶寮酒馆,街头巷尾,沈娉婷要告宁王萧熠的事,从宫外传到了宫里,比萧熠公开扬言孟婉兮失贞还快地传进了萧珩岳耳中。
赵太后前脚刚知道萧熠受了伤,正心疼着,接着又听到有人胆敢到京兆府告当朝王爷,又气又恼,着人去请萧熠进宫相见。
就连养病的孟屏君都听到了消息,拖着病体跪在养心殿门外,要出宫与沈娉婷一道去京兆府,为孟氏一族的女儿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