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对汇报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突然,高管们看到谢老板眼睛越过屏幕,眉眼溢出浅笑。随即他道,“不错,今天先到这里,大家散吧。”
众人:?不是还没完呐!老板今天吃错药了?
“栀栀,”谢北聿起身,走向倚着门框看他的盛栀,语气不自觉软下来,“怎么站这不叫我,醒多久了?”
盛栀看着谢北聿,有一瞬间恍惚分不清现实与自己刚才的梦境。
她仰头,目光撞进谢北聿的眼眸里。
他眼里细碎的光折射出来,像是深暖的湖水,溢着平和包容,透着专注真诚。
盛栀突然张开手臂,轻轻抱住了他。
这是一个坦诚和感激的拥抱。
或许是她失忆后,谢北聿是第一个清晰的、不离不弃给予安全感的人,又或许是,他看盛栀时眼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暖光。
总之,盛栀突然想抱抱这位照顾自己的“竹马”,就果断行动了。
清香盈满鼻息,谢北聿整个人仿佛被冻结在了那一刻。
落针可闻的病房内,他缓缓听清自己开始加速垒动的心脏,仿若原本寂静潮湿的山谷底,久违的暖阳和鸟鸣倏然而至。
他俯身,双臂将她小心翼翼地揽入怀中。
此刻静谧美好得他只想把时间暂停。
砰砰,两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裴泽正过来例行查房,迎头撞见这副场景,
“那个……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裴泽尴尬地与两张转头看向自己的脸大眼瞪小眼,脚趾抠地,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出两人视线。
盛栀松开手,耳根有点泛红。
谢北聿长眸微敛,唇角勾起,递给盛栀一个“没事”的眼神。
他回避去细想她为什么抱他,“栀栀,身体有哪里不舒服?手脚会疼吗?”
“不疼,”盛栀刚才起床后已经活动了筋骨,还顺便做了全身拉伸,她自小习舞,这些已成为肌肉记忆,她问道,“聿哥,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盛栀意识到,谢北聿如今寸步不离守着病房工作,是为了照顾她。这样子……有点麻烦他了。
况且,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至于记忆,以后慢慢恢复便是了。
谢北聿顿了顿,“栀栀想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