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玩这些项目,那来这里有什么意义?本来盛栀还异想天开,寻思着能不能通过这些惊险刺激的项目来刺激一下失忆的脑子,说不定就想起来什么了呢?
“玩这些有一定风险,”谢北聿不自觉软了语气,轻轻敲了敲她额头,“下次,等你身体恢复得好一些再来玩,我们今天玩点别的,好不好?”
在他大掌的笼罩的舒适视区中,盛栀目光落在谢北聿未摘的墨镜上。
不得不说,谢北聿平时不笑时,气质是偏冷隽的,偏偏眉目又有三分张扬肆意,那张扬倒不是纨绔子弟身上的张扬,而是一种干净卓然的意气,所以尽管是正儿八经的成年男人,却有某种少年感的意味。
但近几日的相处,盛栀发现,谢北聿不厌其烦地投喂她吃饭、催她按时吃药、给她塞卡、提醒她请假,事无巨细,仿佛他天生就该这么做。在他的悉心照料下,盛栀精气神恢复得很好,车祸后醒来那时沉闷晕痛的体感早已不复存在。
这让盛栀有种错觉,谢北聿挺像她爹的。
意识到这点的盛栀自己都有些惊讶,下意识摇头。
明明谢北聿只大她两岁,是她从小一起到大的哥哥,怎么能是爹呢?
“有意见?有意见也不行。”谢北聿看着摇头的盛栀,低低笑了下,磁沉的语气偏带上难得的强势。
“没意见,”盛栀回过神来,腹诽道还真挺像爹的,又想了想确实不能当爹。
于是她绽放开一个正经中带着俏皮的微笑,“那我们玩什么呢?聿哥。”
男人的眼神被墨镜悉数掩盖,“跟我走。”
没过多久,两人站在了旋转木马前。
墨镜已摘下,他转头看着她,用眼神询问。
盛栀觉得这种项目是用来玩累了休息用的,果断摇了摇头。他眼角微扬,和她继续走。
两人悠然地走到小矮人矿山车面前。
盛栀勉为其难地点头,“那我们就坐这个吧。”
谢北聿忍住笑意,掏出手机划拉一番,不知道在干什么。
排队的人不多,等到新一轮时,他选了第一排,和她并排坐上去。
小矮人矿山车走了小半圈,盛栀觉得有点不对劲。
明明上一趟速度没有这么慢啊?
下坡和拐弯时都很稳,失重感有,但并不强。
虽然速度变慢,但微微的失重感让盛栀觉得莫名的惬意,好比喝酒时的微醺状态,力度不大却迷人。
意料不到的是,这么慢速的小矮人矿山车上,还有显眼包。
身后传来一对约莫十岁左右女孩和男孩的笑声和尖叫声,“哇哇哇哇哇!哈哈哈哈哈!好刺激好快乐!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那笑声虽然幼稚,却极有感染力,极富存在感,惊险和快乐并存,把小矮人矿山车玩成了云霄飞车的既视感,惹得一整排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并畅快地叫起来。
一趟矿山车好吵,但充满热情洋溢的欢快笑声。
盛栀粲然勾唇,笑得极其开心,眼睛被笑意浸染地更加明媚。
谢北聿偏头看着她,亦噙着显而易见的笑意,眸中亮光流动。
下车后,盛栀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对显眼包。
女孩和男孩生得都很俊俏,那男孩率先下车,又伸手扶着女孩下车,拎过她那只粉色的儿童小包,问道,“妹妹,我们下一趟玩什么?”
那女孩圆溜溜的鹿眼转了转,“上一次听我的,这一次听你的,走吧哥哥!”
盛栀觉得有趣,想起了什么,一时好奇,偏头问道:“聿哥,我们以前,就是像他们那么小的时候,是怎么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