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眼神,落在盛栀眼里,觉得他肯定又在生气。
也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绑住双手,任哪个人都会生气吧。她模模糊糊的潜意识这样想着。
但是谁让他要说“就和你抢,除非你能控制住我的手”呢?
愿赌服输。
只是,她悄悄地看谢北聿一眼,觉得他的眼神不像是恼羞成怒,倒是更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似乎是为了宣扬自己的“胜利”,她又微微倾身准备去茶几上拿一杯酒。
就在盛栀快拿到酒的那一刻。
陡然间,她被强有力的双臂霸道地圈住,并强制她旋了个身,男人的膝盖猛地顶开她的膝盖。
下一秒,她被带着,跨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盛栀瞪大了眼睛。
谢北聿没有挣脱开那条束缚着手腕的领带,只是直接从她头顶圈过她,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搂进来,逼她与自己对视。
“这就不哄了?”他注视着她,溢出一声低低的笑。
“……你太难哄了。”突如其来的亲密触碰,令她觉得陌生又有点羞恼,羞恼的点在于刚刚两人还在挑衅对方,明明自己“取得胜利”,此时却是他占了上风。
她骤然意识到,他在搞偷袭!
盛栀内心深处是个不服输的人。
“盛栀。”他突然开口。
“嗯?”
“我是谁?”
“……谢北聿。”
他唇边染上一抹浅笑,似乎是对她此时还认得他,感到很满意。
有力的双臂不自觉将她箍得更紧,但又有所克制。
他的喉结在滚动,如墨星眸里翻滚着隐匿已久的欲望。
她身上的清香萦绕在他鼻息,那娇嫩欲滴的唇瓣就在他眼前。
只要他此时向前一步,就能品尝到自己肖想已久的珍馐。
他不忍吓到她。
于是克制着,慢慢靠近、再靠近。
然而。
酒醉的盛栀是坚决不认输的铁血女人。
两人鼻息近在咫尺的罅隙。
谢北聿的被领带束缚在一起的双手,猛然被盛栀从身后抄起,高高举过头顶。
在酒醺正酣中,她意识到,在这个被摁着跨坐的姿势中,自己身上最直接的具有攻击力的部位,就是牙齿!
于是她想也不想,对着谢北聿不动声色靠近的唇瓣,
顺理成章地、狠狠咬了下去!
“嘶——”
突如其来的痛感,一声极轻的闷哼从他喉间溢出。
他眸色晦暗,深深地看着她,却也不推开,任由她咬。
她柔软的唇瓣自然而然触碰到他的唇,那触感令他沉沦、令他着迷。
他竟是贪婪地享受她的撕咬,直到那力道减轻,她的贝齿方才微微离开了那片攻击地带。
盛栀垂眸定睛一看,他的唇上被她咬出了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