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理智更加丧失了几分,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身前的人。
“盛栀,栀栀……你回来了。”
他的嗓音低哑缱绻,暗藏欲望,甚至染上一丝哭腔,是薛月从未听过的语调,听得她也骤然怔了怔。
不过薛月很快接受了现实,她安排的那杯酒的药量不容小觑,那种药喝猛了甚至还有致幻的效果。
不管沈煜今天把自己当成了谁,这个床必须得上,上了才有出头的可能。沈煜长得帅身材好,睡了他,自己不吃亏。就算事后沈煜不打算负责,也要向他拿一笔赔偿金,否则自己把这事捅出去,沈氏的面子怎么过得去?
至于怎么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他的房间——
薛月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这种事情,都推给沈时卿那个贱人就好。
她感受到沈煜环抱着自己的力度越来越紧,往下某处,已然如烙铁般。
薛月伸出手,安抚般地轻柔抱住沈煜。她没出声,一步步带着他后退,退出了浴室,很快退到床边。
她脚下无声无息一绊,两人抱着直挺挺地倒向了柔软的大床。
怀里的柔软愈发让沈煜按捺不住蔓延四肢的欲望,昏暗的室内,他膝盖分开撑床,双臂有力地搂住了薛月,半眯着眼睛,在她耳边喃喃道:“栀栀,我要你。”
薛月欲拒还迎地轻轻嗯了一声。
他咬住了她的耳朵。
薛月难耐地溢出声音。
沈煜猛然顿住。
这声线,似乎不太像是盛栀。
肆无忌惮蹿行的欲望和已经产生幻觉的头脑经不起压抑,可是沈煜在那一瞬间却急遽强撑了下理智。
内心生出一个更加强烈的潜意识——
如果今天身下是别人,那么他和盛栀,就彻底完了、完了、完了!
他不能被任何人要挟、算计、抓住把柄!
不,不对!
这个人怎么会是盛栀?
为什么会忘了刚才喝了有问题的酒?
这个念头顽强地驱使他被幻觉支配、快要燃烧殆尽的理智强行回笼了几分。
沈煜踉跄着起身,不顾身下人缠过来的双腿,挣扎着挪到床头柜,重重摁了下一排灯的开关。
灯光骤亮,薛月捂了下眼睛,迅速起身就要跑过去抢着关掉,却被沈煜突然大力一推,摔到地毯上。
“你他妈是谁?”
沈煜喘着气,眯了眯眼,眼前致幻,人影重叠。
他抓起一旁的矿泉水打开盖子,猛灌了几口,又仰头用水浇头而下。一瓶浇完又浇第二瓶、第三瓶。
或许有时过于愤怒的情绪会让人乍然清醒,在怒气中,沈煜已经把自己浇透了,一身湿漉漉的,又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薛月有点被他的样子吓到,她跌坐在地上,扶着床,小心翼翼看着沈煜,准备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