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王叔和王婶子,他昨日多给了些银钱,让王叔今早登门来给宋锦棠诊治。
三人入了屋,王婶子看着地上摆的大门和破烂的门框,惊呼出声:“这是把家都给拆了?”
宋锦棠坐在床上,眼看着三人站在门口。
“昨儿她病着,也叫不醒,踹门怕咂着她,就给劈了。”
王婶子笑着看向他,打趣道:“真是个心疼人的主!”
王叔入了屋,给她诊脉:“烧退下去了,身子还需将补,药不能停,再喝上两日。”
说完这些,王叔打算回去再开两副药。
“婶子,劳烦你帮我陪她说会儿话,我跟叔去拿药。”陆川则是给两人倒了碗水,看着床上满眼警惕到小姑娘,他叹了口气,就跟着王叔出去了。
王婶子笑着应下,转而拉着宋锦棠的手,安慰着:“妹子,你别怕,都怪那黑心肝的李麻子,瞧给你吓得。”
“昨儿你家陆川抱着你来的时候,可都把我们吓坏了,好在你是有福之人,这病来的凶,今早也就好了。”
宋锦棠看着王婶子,沉下一口气来,疑惑道:“是他抱我去瞧的病?”
王婶子笑着点头,颇为夸张的说着:“可不是嘛!给你裹得严严实实,自己跑得满头大汗,紧张的不成样子。”
“刚到铺子上,就求我家那口子救你,怕你今早不适,又特意加钱让我们今晨过来看诊。”
“别看他是个糙汉子,没想到这么疼媳妇。昨天瞧你病的厉害,他都哭红了眼,婶子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呢~”
宋锦棠耳畔是妇人絮絮叨叨的声音,这些话语入耳,她心跳的厉害。
这让她不禁怀疑,他当真有这么喜欢自己吗?
堂堂男子汉,居然差点哭鼻子。
宋锦棠轻叹了一口气,自从知晓陆川心意后,她总想着赶紧离开这。
这会儿越发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
随即,她问道:“婶子,你知道我们村里谁家有马匹吗?”
王婶子思索片刻,忙劝说着:“怎么你们俩都想买马?这玩意又贵又难养,按我说还不如养猪能吃肉,养骡子能驮东西,养牛能犁地呢!”
“我也说过陆川了,他也不肯听。这会儿可别怪婶子多嘴~过日子可不能这么任性,还是得看着实用的东西再去置办。”
她微微一怔,脱口而出说:“我们俩?”
王婶子见她一脸茫然,原还以为小两口是商量好了的。
“我娘家在关外,附近倒是有做这生意的。前些日子,陆川说是想买辆马车,算了价钱,约莫能比关内便宜个十几两银子。”
“可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咱村里人要那玩意又何用呢!过日子还是得精打细算。”
王婶子以过来人的经验劝说着,毕竟这养马大多数都是富人所为。
在村里一匹马,可不如一头牛来的实在。
宋锦棠没想陆川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想办法要带自己回家的人。
但他不也没完全相信自己吗?
心底的柔软被触碰,莫名让她想到自己刚刚扇他的那巴掌。
宋锦棠稳了稳心神,呆滞的看着面前的药碗。
王婶子好奇问道:“话说你家是哪的?跟陆川打算什么时候把喜事办了?”
听着面前妇人的话,宋锦棠鬼使神差的说道:“婶子,你相信我是公主吗?”
她这总是没由来的开口说胡话,直接把人问傻了。
公主?!
王婶子愣了一瞬,而后笑着说:“你可不是陆川家的小公主。”
“不过可别是烧糊涂了,这种玩笑话在婶子面前说说就好,出去可别胡乱说,这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