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等,这个声音好熟悉,我总觉自己这几天在哪听到过,但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作为对这句呵斥的回应,李大马不屑吼道:“知道又怎么样?”
胖子说道:“我奉劝你一句哈,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有些事,还是得由你大哥出面的好,你要是一意孤行,那学你大哥,能把自己的屁股擦干了也行,擦不干净,谁也保不了你,知道吗?这个话,我不说第二次。”
片刻之后,只听李大马一个不耐烦,反吼道:“老子要是他妈不知道呢?你能拿我怎么样?”
那胖子突然厉声吼道:“不知道,那我就来跟你算算账,四年前,汽车学院的一个女学生,叫王红的,被人强奸,下面流血过多致死,是你干的吧?结果是你大哥保了你,你从此跟了他,你同他称兄道弟,是钱和女人什么都有了,但你这人没良心,不知足啊,前年开始处处和你大哥对着干。
还记得你前年搞死的那个女人吗?有人早就想搞掉你啦,你知道那女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吗?省厅龙科长的小老婆,你也敢动,好大的胆子啊,你或许早就知道那女人的身份,也知道龙科就是省城里你大哥的后台,你这是在断他的线,拆他的台啊。
也是前年,保收集团要拿龙王沟那块地,正好赶上了三天三夜的大雨,搬迁还没来得及,结果一夜之间,村子头顶上的龙王水库被人点了炸药包,大水冲了龙王庙,也淹死了一村的村民,调查结果是连日大雨,泄洪不及时,水库决了堤,这确实为你大哥做了一件好事,搬迁款还未付,遇上天灾,正好省了这笔钱,不过你心里未必是这样想的,对吧。
去年张铁贵的儿子开的那个厂,厂还没开三天,你带着他一起鬼混,赌博、吸毒、搞女人,弄得倾家荡产,骨瘦如柴,满身针眼,死在了自己的屎尿堆里。
钱大炮那个老东西虽然也不是什么好鸟,你找的那四个野鸡,骗了老头的钱和感情也就算了,你让那四个野鸡夜夜轮着来,硬是生生吸干了他,要了他的命。
孙婆子,你拜过她,叫了干娘,她们母女的死,也是你干的吧,你搞了你干娘也就算了,你干妹妹,也下手,两个都死在了你手上。
去年还有个怀了孕的大肚婆,在自己家里被人搞死了,她丈夫寻仇,被割了手筋脚筋,成了叫花子,现在只能在西城菜市场的垃圾堆里讨生活,冬寒酷暑的,我看也活不了两年了,我记得他有个绰号,叫朱二杆子,以前是你的兄弟吧。
今天有个叫赵德喜的来报案,跟你签了买卖合同的山头,被你一句话给收了,这些人都和你大哥生意来往密切,你会不知道?”
胖子一连点了李大马这么多条令人发指的罪行,按他所说,很明显,这李大马每一条罪行的最终指向都是李宝收,言语间透漏出来,李大马大有将李宝收取而代之的意思,而胖子周旋在李大马和李宝收之间,他和李宝收也同样保持着十分密切的关系,言语间他更倾向袒向于李宝收,从他的言语间,显然不光是李大马,对于李宝收的一切,他也应该了若指掌一清二楚,他说说道的最后一句话,说道赵德喜来报案,说明他是警务人员,那么这个胖子究竟是谁呢?
另外这么绝密的事情,以李大马凶狠奸诈的性格,他为什么要把我和二叔直接带着这里呢?虽然他叫狗胜做了保密措施,但是并不保险,当他和胖子大吵起来之后,这个保密措施根本就没有任何用,他难道不怕我们哪怕知晓了这其中的只言片语,都会对他很不利?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再有,以李宝收的精明,他对于李大马所做的这一切肯定早就有所察觉,从老家先我们一步回到市区以后,已经是癌症晚期的他,面对着李大马的反目和那妖道士的异心,他又究竟会有怎样的下一步计划和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