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黄祖就决定采点山珍到山下卖,此时正值秋天,除去自己吃的,其他蘑菇、榛子、药材采了一大堆,晒干了背下山卖。
记住了,在山里面迷路了,只要沿着溪水流淌的方向走,肯定能找到人家。
没想到出山时已经是1901年,清政府都已经覆灭了,原来的清兵要么死要么四处逃散。现在掌管上都的是新革命联军,但是饥荒还是时常发生,成群的乞丐堆在大街上四处乞讨。
黄祖的这身打扮也是寒酸至极,虽然衣服破,但是精气神好。
一麻袋的山货卖了两块大洋,其中采到的两颗山参卖了一块半的大洋,主要还是黄祖不会采参,活活糟蹋了两根山参,其余的东西卖了半块大洋。
财不露白有道理,但得了钱,肯定要好吃好穿地伺候上,伙计们狗眼看人低然后见钱眼开的戏码不止一次的出现,常言说有钱能使磨推鬼,真是太有道理了。
不过面上没说啥,心里要清楚,不能因小失大,还是正事要紧。
黄祖在茶馆花了一毛钱买了一杯茶,静静地呆了一天,街头巷尾的消息听了不少。
原本还担心有人认出来,黄祖经过这十来年的磨炼,原本的样子早就大改变,黑了瘦了也结实了,再加上战乱,原本的熟人死的死,逃的逃,孤零零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第二日黑市卖金沙,之后东市买骏马,西市买粮草,南市买衣服,北市买枪支,一样一样分开买,不能露了富。
第三日公鸡尚未打鸣,黄祖一个人牵着两匹马,马背上担着粮草衣物,所有能发出响声的东西要么被绑紧了,连马脚都套上棉花套。
一个人静悄悄地出发了,紧赶慢赶,不到五天的功夫就到了淘金地。
黄祖只是骑着马,提着枪巡视了周围一番,三面环山,只在南边留下一个狭窄的出入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意。
中间一个是平整的草地,各种不知名的野草野花肆意生长,一条小溪蜿蜒流过这个盆地,一只从南边的缺口溜出去,发现这个地方确实除了自己就没有别人了。
放下担心后,着手做了一个大型的窝棚,一个更舒适的家,忙活了七八天,大概出了一个粗糙的屋子,外面盖好厚厚的苔藓保暖,里面设好火坑火墙。
在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溪水被冻住了,地也已经被冻的结实了,即使用铁镐论实了也只能留一个白印子。
大窝棚也变得越来越冷,人冻得受不了,黄祖捏捏口袋中的金沙,已经有半斤重了,心中也想回上都待着,那里暖和。
马只剩下一匹,和黄祖一样瘦骨嶙峋,是该下山享受享受了。
这次足足花了七八天才到上都,毕竟雪下得太大了。
找了一家旅店,找了个最好最贵的旅店,好好地洗了个澡,洗澡水足足换了五遍才算干净了,可把旅店伙计嫌弃的不行,哪里见过这么邋遢的人,只不过看在钱的份上捏鼻子忍了。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死活睡不着了,正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第二日一早就找到牙人(即中介)找到了一套两进的屋子,主人家是张寡妇和她女儿喜儿,以卖午餐和晚餐,还有刺绣为生。
这套房子主人家只卖一半,即只卖一进房子,中间已经用土墙隔开,隐秘和便宜。
这个正适合黄祖购买,一是适合装穷,新来的暴富必有人起歹心,二是主人家还提供早晚三顿饭,简直非常适合黄祖藏富。
黄祖每天早出晚归,为了学习淘金的知识,专门去图书馆借书和茶馆听人吹牛。
张寡妇家两口子还以为是哪个老板到这里了,日日三餐侍奉到位,一来二去也和张家混的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