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因为早产而显得格外瘦小的孩子,王雨柔的心都要碎了,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滑落。
奶娘心疼地抱起孩子,试图给他喂一些清水以缓解饥饿,但这小小的举动却让孩子饿得哇哇大哭起来。
那哭声在这冷清的宫殿里回荡着,更增添了几分悲凉与无奈。
正当王雨柔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和对孩子未来的担忧之中时,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只见一名太监带着几个宫女匆匆走进房间,面无表情地宣旨道:“奉皇上旨意,特来带走此子。”
听到这句话,王雨柔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呆住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刚刚生下的孩子就要被夺走。
然而,她心中清楚,如果孩子留在这冷宫之中,等待他的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尽管万般不舍,王雨柔还是强忍着悲痛,颤抖着伸出手,最后再轻轻摸了一下孩子娇嫩的脸蛋。
然后,她缓缓闭上眼睛,转过头去,不忍心再看那令人心碎的一幕。
奶娘则含着泪将孩子小心翼翼地交给了前来的太监。
就这样,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便被无情地带离了母亲的怀抱,只留下王雨柔和奶娘在这冷宫中相对垂泪……
最是无情帝王家,虚弱的她瘫软在地,欲哭无泪。
与此同时京城外一个偏远小镇,有一座破旧不堪的小院。
这座小院已经被丢弃,四周的墙壁斑驳脱落,院子中的地面布满了尘土和杂草。
而在小院的一角,有一口早已干涸的枯井。
此时,这口枯井之中,正蜷缩着两个人——当朝丞相王一水与其孙子王再兴。
两人衣衫褴褛,面容憔悴,显得十分狼狈。
“爷爷,咱们为啥要这般匆忙地逃走啊?私自开采、走私铁矿,还有私藏龙袍这些事儿,不都应该是大爷爷去承担责任嘛!
跟咱爷孙俩又能有啥关系呢?就算真要问罪,那也该去找太和镇王家大院的那些人呀!”
王再兴满脸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爷爷,语气中充满了委屈和疑惑。
王一水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凝视着远方,缓缓说道:“孩子,那你可晓得你大爷爷王大福,究竟为何要私藏那件龙袍?”
王再兴摇了摇头,皱起眉头说道:“我咋会知道呢?不过……难不成他老人家真的想造反不成?”
王一水再次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哎!事实上,他并未私藏那件龙袍,因为那龙袍本就属于我们王家所有。”
王再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爷爷,咱家要这么件龙袍能有啥用处啊?这东西可是要命的玩意儿!”
王一水咬了咬牙,神情悲愤地说:“兴儿啊,你可知道这大夏王朝是如何得来的么?还不是当年那大将军夏熬起兵造反,推翻了你先祖所建立的大虞王朝!他们才是不折不扣的反贼,是通过谋权篡位才登上皇位的啊!”
说到此处,王一水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整整六十年了。六十年前那夏熬率领大军叛乱,将咱们大虞王朝彻底覆灭。从此之后,这天下便改姓了夏。
而做为大虞王朝幸免遇难的我以及你朱霄堂爷爷,改名换姓东躲西藏。
咱们其实并不姓王,而是当初尚在襁褓中的我和三岁的大哥被两位忠实的御林军所救,我改姓王,而我大哥改姓朱,就是你朱霄堂爷爷。”
王一水老泪横流,愤怒的说道“我们谋划这么多年,一直想要复国,但最终还是没能得偿所愿,我恨呐!”
王再兴听的是瞠目结舌,呆愣当场。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还是前朝皇室后裔。
难怪朱霄堂一直想要逼宫造反,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这时候王一水又感叹道“哎!真是天要亡我啊!王家、朱家满门忠烈没想到最后落得个家毁人亡的下场,都是我们的过错。这都怪我们错信了三皇子夏无忌,是他害了我们所有人。这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