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赵高者,诈宦之戮人也;而傅之以残忍戕贼之术,且曰恣睢天下以为贵,莫见其面以为尊。是以天下之人人未尽愚,而胡亥固已不能分兽畜矣。赵高之威慑天下,而胡亥固已自幽于深宫矣。”
“可谓巧言令色,献媚人主,窃弄国柄,荼毒生民。”
“依《大秦律》,夷三族,车裂之刑。又因天下计,处剥皮揎草,跪于城门左,世代摒弃。”
李景隆言罢,那悬挂着赵蟠的人皮的支架,转动过去,将另一个空闲下来,为其准备好的木头柱子摆放过来。
“现在,你的太阳落山了。赵大人放心,我给你找的是技术最好的杀猪匠——”
李景隆这句话还未说完,不由得皱起眉头,急忙四处看看,没见到两位陛下。
这才放下心来,接着说道:
“待会儿不会动药,赵大人切莫哭嚎太盛,免得吓着百官。”
李景隆亲自将那柄磨了一夜的刀递给了并非满脸横肉,而是个子有些精瘦,没有头发的杀猪匠人。
在孝康皇帝陛下和公子扶苏讨论的时候,就是这位军中的杀猪匠为他们分忧,率先剖了赵蟠的。
“不、不要、不要过来啊!我可是大秦郎中令,未来陛下许诺的大秦丞相!”
“你这等贱籍,何敢玷污!”
赵高嘶吼挣扎的语气越发急促,两只手上生出力气来,要把这绳子扯断。
手腕上刮蹭出深深的血痕。
只能说,人的力量可以在满足条件的情况下改造自然。
但是不能妄想在条件不充分的情况下改变客观环境,也就是螳臂当车。
听着赵高的哀嚎,广场纵使规模庞大,这声音听在耳朵里,也有些瘆得慌。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李景隆满脸懊悔模样,急忙制止,他实在是不愿意听一个阉人临死前的嚎叫,这还没切皮呢。
赵高喘着气,望向眼前这人,眼神中惊疑不定,甚至有些期待,能够听见自己得了一个利落的活法的消息。
可下一刻,他便面如死灰,整个人失了精气神一样,瘫倒在地上。
因为他瞧见李景隆又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木盒子。
不是,你袖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这木盒子是圆筒状,顶端盖子被密封,后面吊着个小绳子。
那是他的一部分,外壳上刻着他的名字。
李景隆满脸厌弃,把东西抛给了杀猪匠,拍打着自己的袖子:
“哎呀,昨天差遣人手倒是有个意外之喜。赵大人,临死之前,助你圆满。”
“下官回去得换一身衣服,晦气得很。”
李景隆哈哈大笑起来,最后的礼貌也没有了,大步离开。
接下来,就是大秦第一个稻草人的制作过程。
血腥得紧,还是不看了。
有的时候在历史上开创一个“第一”,并不是什么好事。
至于让这个赵高稻草人后面做成之后,跪在城外。
则是仿效后人对秦桧的做法。
以后这咸阳城门口的稻草人,说不得是个风景名胜。
李景隆一身畅快,而此时的朱标和老四就不同了。
老四已在心心念念盼着,这大哥都登基了,赶紧送他回去吧!
而朱标,呃,他现在正在看着面前这个忽然闪烁出来,没有附体于任何一个人的中年男人。
还有身边那个同样闪烁而出,穿着黄袍的年轻男子。
“闯王、英宗(夺门版本。注释:叫门版本已经被删库)。”
这是神明给予的启示。
这闯王便是那个邮差标签的人,居然有一部分帝王之气。
至于英宗,呃,朱标还是看不出来这个后世子孙身上有什么有关“大明战神”描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