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一见杨天师也不首肯也不拒绝他去朝阳的事情,也不再说话。我知道,他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他是一定要去的,腿长在他身上,谁也阻止不了。
众人听到杨天师的吩咐,都各自寻找舒服的地方休息去了。虽然我们并不担心白天就会有妖邪出来作祟,但是以防万一,张太一还是在别墅周围布置好了驱魔圈,避免意外发生。
我躺在散发着地热的地板上,盖了一条空调被,晕晕乎乎的睡的正香,就感觉到有人在推我,动作挺轻柔的,不过却推起来没完,我睁开朦胧的睡眼,正要发作,模模糊糊中看见杨天师正蹲在我旁边。
只见杨天师食指抵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就示意我跟他走。
我本想问师父找我有什么事情的,但是看见他这样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动作,也就不再说话。难道师父是不想影响大家休息?想不到他这么有公德心。
我也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生怕发出半点儿声音。师父肯定是有事情要单独交代给我,要不然也不会趁着大家睡着的时候来找我。而且他之前好几次都暗示我有话要说。
我们俩穿好外套,贴着隐身符走出了别墅。冒着寒风走了两条街后,找到了一家小旅馆,开了一间钟点房。
临近旅馆的时候,师父撕下了我俩身上的隐身符。鬼鬼祟祟的走到了前台。前台小妹儿被师父的举动搞的十分尴尬,看我们这一老一少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一样,满满的鄙夷和不屑,但是又要收敛在该有的对顾客的尊重的微笑里,那表情就别提难看了。
也是,我们这组合,也不怪人家误会。一个四十多岁的独臂大叔,穿着怪模怪样的就像是从八十年代穿越过来的。另一个二十多岁,高挑瘦削,一头乱头发,满面倦容,典型的屌丝样。两个大男人开一间钟点房,能是干什么的?
进入房间之后,杨天师先是绕着房间巡视了一圈儿,然后就盘腿坐在了地板上。
“师父,您……”我刚要问,就看见杨天师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坐在离师父两米左右远的一把椅子上。
杨天师从随身的小布包里拿出了一块镇板和两个小稻草人放在了地板上。这小稻草人我之前就见过,和师叔张英的那些稻草人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两个小稻草人的脖子上都系着一条红线。
杨天师也不说话,开始做法,只见他手作连山印,闭目默念咒语。大概十几秒之后,咒语念罢,他便疾速扯下了小稻草人身上的红线,小稻草人瞬间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杨天师眉头微皱,用嘴咬破中指分别在小稻草人头部的位置上点上了两滴血,小稻草人竟然瞬间就变成了两个人,我仔细一看,这俩人居然一个是杨天师,一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