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走进翠花的身体里大邪物就跳出来掐住了我的脖子:“她今天为什么那么伤心?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斜眼儿看他:“真想知道吗?”
他现出了恋爱少年般急得火急火燎的神态:“关于她的事,事无巨细快快讲来。”
我颇得意:“叫声爷爷,我就讲。”
他一眯眼:“你好像忘了惹我动怒的后果。”
我扔给他一本日记:“你也该知道翠花是谁了。”
他秒速读完上面文字:“原来如此,怪不得只有这具身体能困住我。”
我很严肃:“接下来知道该怎么做吗?不要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她的内在我暂时交给你来守护,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
他微眯眼睛转着手中的日记本:“那我的好处呢?”
我也微眯眼睛盯着他的眼睛与他的眼神交锋:“你一作孽多端的大邪物因有情有义得她亲自洗髓除却了魔性已经是你的福报能够得到的最大的好处了,你再贪心不足,我怕你会适得其反。”
他眼睛射出无数寒针“事在人为了,你教我的,规律之外的规律。”
我冷笑:“好样儿的,但愿你如意。你最好勤修德进善才能在好东西落下来时恰好接到而无祸。”
他假意对我拱手:“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你知道我所求不过一个她,你还能祝我如愿还教我方法,你格局变大了。”
我还他一拱手:“多谢仁兄夸奖。”
他:“快说你们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我在里面快急死了。要不是我答应你保护翠花,我真想放任这个一心求死的身体自生自灭。”
我叹了一口气:“翠花在今天死了一次,但是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那是一段难破的比你和她更早纠缠在一起的孽缘呀!”
他:“我有酒你有故事,说来听听。”
我接住他扔过来了的酒葫芦,拔开盖子仰起头往肚里猛灌。
他:“哎哎哎,没你这样喝酒的,别糟蹋了我的好酒。”
我挥袖幻化出一个屏幕,“自己看吧!”
说完我继续往肚里灌酒,他夺过了我的酒葫芦照我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想死一边死去。”
我伸手夺酒,却听他说:“一起看,看完给你喝,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故事让你沮丧至此。”
我夺过他正要入口的酒葫芦接着喝,这次我喝得文雅了几分。
他斜眼看着我说:“如果不是怕她疼,我真想在这儿揍你一顿。”
我也斜眼扫了他一眼,摇摇头说:“小子,你看了也得狂灌酒。”
他看着我一脸不屑。
我叹了口气手指轻点屏幕开始播放画面。
一个用高低起伏的竹子围成的僻静小院,院子里除了一条直通正门口的一米宽的土路,其他地方都被它的主人开辟到了极致,院子的右边有个小池塘,池塘里盛开着红莲与白莲,莲叶下游着鸳鸯和鱼。池塘边上种着一株葡萄,葡萄架下搭着一个简陋的鸳鸯窝。左边的地里依次种着小番茄、茄子、苦心菜、小白菜、上海青、辣椒、韭菜等等。竹子围的篱芭上爬满了豆角豆腐菜、丝瓜、苦瓜、四季豆、葫芦、南瓜、冬瓜、甜瓜、梅豆。一个晾衣绳上晾着一件浅蓝色短衫也一条深灰色阔腿裤,另一个晾衣绳上晒满了豆角青菜冬瓜茄子。一间简陋的茅草屋,顶上的茅草因经年累月风吹雨打已摇摇欲坠,多处草少露天多。
那应该是个民国打仗的年代,一个穿着蓝灰色单军装,打着绑腿,足蹬草鞋的伤兵捂着伤口一路狂逃到了这个小院,打开围栏就一头栽倒在地。
一个奇丑无比的龅牙妹听见动静从屋内走出来,看见伤兵后,走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就把他拉进了茅草屋扔在了地板上。自己在院里里寻了几株草药放在药桕里砸碎,一把尖刀清洗过火燎过之后,一边念叨着:“没有办法了,见死不救不是我的原则,十里八村都成战场了,能死能活看你的命了”,一边快速解开伤兵的衣服,用她蹩脚的医术像挖烂苹果一样的挖出了他的子弹,期间他疼醒了哼哼乱动,送他了一块口坷垃封口,一共挖出了五颗子弹,给他上了点止疼止血的草药,就放着他听天由命了。那伤兵发烧烧了好几天,最后竟然命大的捡回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