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邪物:“但愿吧!但愿人长久,多读圣贤书。世间数百年旧家无非积德,天下第一件好事还是读书。”
我举着葫芦跟大邪物碰了一个,表示赞同。
我:“敢问仁兄尊姓大名?”
大邪物:“小太阳以前叫我讨厌鬼。我不喜欢这个名。妖之将死,取名不僵,划拉到墓碑上,偶尔炸个尸给你们看看。”
我:“我和小太阳会尽量让你不死,你这个朋友虽说是情敌吧,也是个正经情敌,与我也志同道合。实在不想杀你也不想咒你,更不想看着你那么丧气的咒自己。”
大邪物:“歇歇吧,你们逆不了天的。”
我:“试试,天从来没说过不许我们解冻三尺冰。”
大邪物:“会是个好玩儿的事,带我一个。”
不知咋地屏幕在这个时候自己突然放映起片段来。两个男子的目光被放映的画面吸引过去。
柔和的灯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每一寸木质的纹理上,映出斑驳陆离的光影,古香古色的卧房的以暗红、墨绿为主,搭配着金黄色的点缀。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山水,家具皆为精选的实木打造。正对门放置着一张大床,床架高耸,四柱雕龙刻凤,栩栩如生。床面铺着柔软的锦缎,色彩斑斓,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出细腻的手工技艺。床头两侧,挂着流苏帐幔,轻轻摇曳。
床上杰瑞和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孩厮打在一起,杰瑞口中念念有词:“妈的,跟个蛇精一样,被你沾上就崩想逃脱,今天我就要打死你,打出血来,打出眼泪,打出肿疼,打出所有不适,打死这个勾人的妖精,保证你下不来床,走路扶墙,保证你以后再也不敢来,余生看见我的影子都吓得直哆嗦。”
那女孩被打的哭成了泪人,言道:“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是存心想勾搭你,我也身不由己,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庙里打坐就链接上了你,我想了很多办法,仍然被一股力量推到了这里,我是被外力控制着纠缠你的,但是我仍然觉得对不起你,我道行太低了斗不过他们,我会接受他们给我的任务,接受了我任务我就能摆脱你了。”
“你看上去很不好。当个试验品,让我试试我的能量。”边说女孩边吐出一股粉红色的气体,气体顺着杰瑞的鼻吼进入了杰瑞的身体里。
来自大邪物的一拳打在了杰瑞的脸上,“修行者,修行者,这就是所谓的修行?只会欺负一个弱女子,算我错看你了。”
我:“警惕被杀,你应该也有过,起初我并不知道她有多好。”
大邪物:“直到你像我一样杀过她一次,而她那个傻子还帮你疗伤。”
那姑娘整理好衣服,果然极艰难的下了床,扶着墙走着,她那瘦小坚韧的小身体,一走一颤,杰瑞一直目送着她,她扶着墙回过头扯出一丝极牵强极苦涩的微笑,用她仍含着泪的眼扫过杰瑞的眼睛,轻描淡写的说:“我死过千百回了,这个不算什么,而且我记性奇差,睡一觉就能忘光,你也赶快忘了吧!”
又是那个场景。一个傍晚,杰瑞与那个女孩相对在床上,那女孩好像真的忘了杰瑞,并没有躲避也没有逃跑,杰瑞想抱抱躺着的女孩,女孩蜷缩着僵硬的身体,一直往墙角缩,她缩在墙角像只淋雨的猫儿。
“求你不要过来,我已经乖乖接受任务了,我和你很快就不会再见了。早知道它们会这儿整我,我应该早答应的,早答应就不会连累你了。他们说我有一身轻清的能量,而你看上去不像正道的人,你杀气太重,很邪性,修出这点儿正气一定不容易吧。为了弥补我坏你道行的过失跟你彻底了却恩怨,也许我能给你一点轻清的能量帮你洗洗髓,祝你早点修出更多的正气。
杰瑞轻轻的点了点头,女孩吐出了粉红色的能量,杰瑞没等她的能量进入自己的鼻腔,便堵上了她的嘴,吸食着她的唇和她的能量,那唇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又软又滑,那能量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进入身体内只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让人很安心很踏实很放松很想吸干她的能量吸干她的身体。起了这样的一念,杰瑞就加大了吻她的力度,直到怀里那具身体没有一丝温暖冰冷的像具死尸。一散手,她便从杰瑞的怀抱里跌入到床上没了鼻吸。杰瑞:“就这样死了吗?这么脆弱逞什么强呢?自己都护不好自己,还给人输送能量,真会找死。”
杰瑞一把掌拍在她的脸上,她一动动,刚才还在杰瑞嘴里的红唇已经完会苍白了。
大邪物:“我真想替她杀了你,但是我也没有资格杀你,我也曾经跟你一样杀死过她。这千年来,她死的次数有点儿多。”
我:“我吓坏了,我杀了此生唯一带给我温暖女人。只是为什么我想吸干她便能吸干呢?她是为我而生的吗?我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大邪物:“她无防备能量,无战斗力,谁看到她都可以啃她一口,难得她还活着,还活得好像未经历风霜一样。她天天没心没肺着,她忘记了她受过的所有伤害,只是杀过她的我还被杀她时的揪心扰得不能安眠,生生世世我这条命都是她的了。”
我:“说起来,我也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爱她的。以前是玩玩儿,觉得她足够好玩,很扛揍,笑起来很阳光,捏起来也不生气,抱着也很让人安心。永远高高兴兴的,永远鲜活美好着,像个妖孽又像个孩子。我从来没想过我会爱上一个人,我从来没想过有人真的可以不设防允许我拿走她所有的东西,好像个傻子一样。”
大邪物:“她就是那样,我跟着她千年了。有一次我故意拿走了她全部的生命力,那时候她还没有能量,她的脑袋像个萝卜一样扎进了地里,我庆幸她终于死了,没想到她过了几年她又长出来了,那时候她更强了,但她忘记了我。我以欺负她为乐,就像看看她是怎么死的,结果她一直没死,我却快要死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我:“我把我吸她的能量还给她后,修行确实快了很多,护体正气更纯了。她是个宝贝。”
大邪物:“我也发现了,我以前靠她洗髓修仙,现在我不舍得欺负她了,她太难了,千年了也该给她一点儿她给我留下的纯粹的善良真诚与美好了。”
大邪物:“真嫉妒你此生和她有一段缘分,你最好不要再伤害她了,她也许已经被伤害的濒临死亡了。我们得像保护濒临物种一样保护她这种傻缺好人。”
我:“她可一点儿都不傻,她绝对笃定了自己不会死,相信大道不仁,常与善人,所以她才能在天地间肆意妄为。她是个行在大道里游戏人间的混蛋。你和我更像她早已知道结局的,看着我们使坏的跳梁小丑。”
大邪物:“哈哈哈哈……没错。所以我的女人不简单。最简单最不简单,最无私最自私,最纯善最混蛋。”
我:“我看你我也别参道问佛了,参参她吧!搞明白她是怎么回事?怎么做到的?”
大邪物:“确实小太阳这个女人离大道更近一层。”
我:“说得没错,喝完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