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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吗?

当杰瑞和小太阳两具灵魂开始在他们的现实里交织螺旋。翠花躺在了床上,那是场狂风暴雨,自己从未觉得自己这么美值得被如此细心的对待,这是一场接纳自己爱上自己拥有自己绽放自己的过程。这样以后翠花觉得自己妖冶的像妖精又圣洁的像仙子,这么多年她性冷淡着似乎是为眼下这团空气守着自己的贞洁,这么多年的苦难与冷漠只是为了等他等着把自己最美最纯的一面给他,这是他和她极美极美的又极清醒的初夜。翠花意识到也许在现实生活中她们还有另一个初夜,那是灵魂她和肉体她与他的灵魂他和肉体他第一次做坏事的那一夜。翠花突然就想写诗了,不知道是感动还是难过还是其他的,突然就哭了起来。

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天下午,她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几个同村的男子猛的把她从身后抱起来就跑,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进了一个废旧的屋子里,屋子里有一张床,他们把她放在上面捂着她的嘴扒了她的裤子,那时候她才只有5岁。从那天以后她拿起任何东西手都抖个不停,因为总掉菜没少挨打,她也总警惕的观察着所有人像个小兽一样凭直觉和气味辨别人的好坏,而且死宅死宅的什么都怕。很多很多年后她意识到那是个挺大的事情的时候,她也已经长到很大很大了,她除了有自己的心事还要操心父母的争吵,听母亲的埋怨和母亲一起数落父亲,担心他们离婚自己没地儿可去,还有那个天才小舅勾搭了一帮女老师把她也当天才看待苦苦提溜她的成绩不遗余力给她开小灶,最后在一声叹气中确信她只是个蠢材。

现在翠花会说:“很多时候我还是能感受到爱的,母亲数叨完父亲会坚定的选择离婚后留她一起过日子,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家里的小白兔奶糖和牛轧糖从来就没有断过,当我的手因为某件事某个人抖个不停的时候,迅速寻一块儿糖塞进嘴里,在心脏的一阵悸动和难挨的胸闷中把注意力集中在口腔里的那一丝丝甜滋滋的味感上,一颗糖和莫名其妙的几滴泪后内心又恢复了平静手又不抖了,庆幸又能活下来了。五年级后走到哪里那些老师都对我格外关照,猛长期饿了会有老师塞给我方便面吃,我的桌斗里是不是会出现牛奶面包等物,我知道那些来源于我小舅。我不思进取会有老师虚报我的成绩顾全我的面子。我敏感到风吹草动,天气稍变都能牵动我,我没有一个朋友,懒得交朋友,可是同学们都很友善的对待我。我成长着,长得还算健康,对人间有些失望,但还是有一些爱让我觉得温暖,觉得不愧来人间一趟。我还是会被温柔的对待感动到稀里哗啦,我总柔软到一塌糊涂。如果世间没有那么多伪善和坏蛋,我会是一个有些孤僻的却深爱世人的小小少年。”

不知道为什么这场酣畅淋漓的苟合竟勾起了她这段极其伤心的往事来,在被爱与被害的两场完全不同苟合里,她发现了他对她无条件的包容与爱。她想要记着这段记忆,让这一段记忆覆盖过往所有的痛苦的记忆,就像一副本来被画毁的丑陋不堪的该被抛弃的废品画被一个艺术家拾起来重新涂涂画画,层层覆盖改变,最后成了看不清底色的却完全生长于那不堪入目的废画上的人人称赞的新的艺术品。

“没想到这里还能这么美,没想到沙漠真能变绿洲。快看,这里还有一片碧绿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像块儿翡翠宝石。湖面平滑如镜,倒影着周边的植被。阳光倾泻下来,光影在上面追逐嬉戏。”小太阳提着裙子跑得飞快,捡起几块石头就要打破湖水的清净。

“慢点,别绊倒了。”我在小太阳身后叮嘱道。

“哈哈哈哈,真像我亲爹,有爹的感觉真不错,我突然就想有个家了,家里有爹有妈,有粗茶淡饭,有几亩薄田,有一个菜园,再养一只狗。最好,最好,最好还有个你,如果我去投胎做人,那个世间没有你,我会感觉整个世界都没必要存在,包括我自己。”小太阳又有些伤感了,她一股脑把石头扔进了湖里,湖面荡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啊!”小太阳捂着下体。“所以,这湖是我的身体?”

我:“是的。”

小太阳:“所以,这沙漠是我的不是你的,对吗?”

我:“对。”

小太阳:“所以,我觉得我是在帮你是在救你和翠花,实际上是你在不遗余力的帮我救我,对吗?”

我:“没错。”

小太阳:“所以,我们之前只是一个任务一个课题一场救赎,现在是该结束了吗?”

我:“灵魂形态的快结束了,如果你回到翠花身体里与她身心灵合一,现实世界的还未开始。我在现实世界同样需要你的救赎。”

小太阳:“我开始患得患失了。我就怕情浓后衰,就怕天公不作美,我怕所有不能和你在一起的结局。不管是现在还是回翠花身体里。”小太阳的眼睛又要下雨了,我跑过去抱着她。

天是在立冬后开始酝酿春天,像一个少男蛰伏很久很久的单相思在心里发酵成抑制不住温情,那温情化作春天里的第一阵风一遍又一遍的吹向冰冻三尺的大地,大地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回应,天从未放弃,仍旧一遍又一遍的唤醒大地,直到春水解冻,春草初生,春花初盛,万物生长,大地给了天空回应,万物在雷霆暴雨中繁荣昌盛。冷却了也是从天先得时令先冷,地久久不愿冷却,那向天写的情书被隔绝在天的冷空气中,一封封寄一封封冻,直到天完全寒冷把大雪扔给大地,而大地内部还是一片温情。在感情中先动情的往往是男人,后了情的往往是女人。男人从结婚完全掌握一个女人后撤热度,女人从拥有稳定婚姻关系后放下心来全身心投入婚姻和爱情。所以是男人欲冷而女人欲热,动情顺序不同,而女人更难从感情中拔出。“我也怕。”我吻着小太阳的额头,其实我跟你一样怕,甚至比你还怕。

“你拉着我点,当我不够坚定时你多给我点爱,把我留在你身边。我坚定后,我多给你点爱,我拉着你,告诉你我很爱你,你也曾经很爱很爱我。或者我们来决定爱情成型的规律,始终把它保持在半糖,永远情未浓所以情不衰。”小太阳纠结内耗的小小的爱我的心脏,因爱生怖。

“也许你我该在男女小情小爱上顺其自然。就算修成两个完整的球儿的两个人又因志同道合走在同一条道上拥有同样的目的地,也有一方走得快一方走得慢的时候,生命只有一次,走得快那一方一次又一次的等待走得慢的一方,久而久之也是生厌,走得慢的一方也不好意老让走得快的一方等待。倒不如一开始就不抱希望,顺其自然。抛开人类自私的小情小爱,还有一份宇宙间的大爱值得我们学习与守护。女性天生更接近宇宙间的无私的大爱。当恋爱脑上头,当慈母护子时,那力量也是不可估量。我记得庄子中的一篇:“太虚之上,无有一物,而万物生于无。自微尘至苍穹,自无象至万象,皆出于此虚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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