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既然不想见到这些,要不小的先将它们收起来?”
上一世,她的这两个丫鬟跟着她入侯府,也没落到好下场。
时不时被她连累挨板子,罚跪。
巧儿还因得罪三房的大小姐,被发卖了出去。
沈清澜对着面前的两位,忠心耿耿的婢女,也是没了脾气。
“这一次,小姐定能护好你们。”
灵儿,巧儿听得云里雾里。
二人四目相对,“啊”的一声,“小姐,你在说什么?”
“无事。”
沈清澜又盯着镜子里,容光焕发的精致面庞打量一番。
想起昨夜。
她也不知怎么的了,竟鬼使神差地,与羡临渊做出,此等毁自己名节的事来。
但想起合欢散带给她钻心蚀骨的痛,这又算得了什么?
她不能保证,再来一次,自己还能熬过这样的伤痛。
她不后悔!
但她似乎玩得有些过火了。
虽然休息了大半宿,但她的身体依然酸软乏力得很。
每走一步似乎都在提醒她,昨夜她真是疯癫得很!
“扶我去前院给长辈们敬茶!”
“是。”
——
沈清澜在两个丫鬟的簇拥下来到前院正厅。
她到时,除了主位上的,贺老夫人和贺夫人未到,该来的长辈都到齐了。
众人翘首以盼,见进来的是沈清澜,众人脸上的神情可谓是五彩斑斓。
灵儿、巧儿低垂着头,打量着正厅的诡秘气氛。
昨夜与小姐行房的并不是世子,侯府里的婢女,却在屋外听得清清楚楚。
气氛这么诡异,是不是小姐发癫的荒唐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啦?
胆小的灵儿已经在担心,自家小姐会不会被拖出去沉塘了。
那她们这几个陪嫁的婢女,怕也是难逃厄运。
毕竟沈府现在已经落败,辉煌不再。
瑞阳侯府能守着婚约迎娶小姐过门,做侯府正妻,已经是天大的仁厚。
沈清澜的手臂都快被灵儿掐紫了。
她知道自己的两个丫鬟来了前院,突然变得拘谨起来的原因。
定是和她昨夜的发癫脱不了干系。
正要出言阻止,沈清澜见众人的目光落在她身后。
她顿足,侧身候在一旁,顺着众人视线看去。
贺夫人搀扶着贺老夫人,在一众丫鬟的簇拥下,雍容华贵地,从正门缓缓走了进来。
姜还是老的辣。
贺夫人一眼便瞧出,沈清澜步伐间透着的不适,她递给身边的贺老夫人一个办妥的眼神。
但很快贺夫人脸上的得意,被不悦代替。
沈清澜这是和她前后脚,来到正厅?
新妇进门,第一天给长辈们敬茶,竟然来得这般晚!
贺夫人顿时觉得,她堂堂瑞阳侯府,家主夫人的身份,有被新妇冒犯到。
况且还是个不中用的新妇!
沈家如今就是京都的一个破落户。
为迎她过门,该有的排场,该花的银子,一分也没省下。
白花花的银子从她手中过,整得她肉疼。
可想到儿子的前程,她心里的怨气也只得强压下。
正厅内的众人一同起身相迎,待到两位坐上主位,才依次落座回自己位上。
贺夫人脸上短暂的怒意,没能逃过沈清澜的眼底。
沈清澜腹诽道:这就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