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过誉,卑职不敢当。卑职还有职务……”
“怎么贺千户武将出身,也学文人那一套,觉得孤一个代国为质归来的质子,不配与你比试是吗?”
“卑职不敢!”
“那就别废话,”羡临渊话音刚落,手里的剑直逼对面之人而去。
贺锦程瞬间警觉,提起手中的绣春刀防护。
二人在灯火通明的院落,打了几个来回。
贺锦程完全捉摸不透,对方快准狠的招数,很快就落了下风。
没过一会,手中的绣春刀和李凌风一样,又一次与他擦肩而过,甩在了身后。
只是这一次,贺锦程没上次好运,他的脖颈处,竟被自己的刀锋划出浅浅的一道血痕。
李凌风见状,也由刚才的散漫站姿,端正了态度,心道:
太子殿下不过出宫了一趟回来,就拉着自己比武不算,还派个暗卫出去,将贺千户引到跟前,贺千户何时与太子有过节?
贺锦程感受到脖颈处,隐隐的痛意传来,跪地说道:
“卑职惶恐!”
“哦?”
“卑职不知错在何处,还请殿下明示。”
“贺千户是父皇亲封,不过缉拿歹人误入东宫,何错之有。”
羡临渊将手里的剑随手一甩,长剑径直回到了,身后架子上的剑鞘内。
上前几步顿足垂眸,羡临渊居高临下,冷冷地道:
“不过,贺千户的刀法还有待提高,方能对得起皇后娘娘,对你的提拔不是?!”
“卑职谨记,太子殿下教诲!”
届时,又有两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来羡临渊跟前,汇报在东宫并没有搜到可疑之人。
几人对着羡临渊恭敬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东宫朱红色的大门被两位门房合上。
贺锦程走下台阶原地顿足,昂头看向悬挂在头顶的,一块刻有‘东宫’二字的牌匾,抬手轻抚过脖颈处的伤口。
身边的侍卫惊呼道:“千户,你受伤了!可是被那歹人……”
“无碍,”
贺锦程摩挲着手指上染上的鲜血,侧身冷冷吩咐,
“既然人不在太子殿下的东宫,定是藏匿在了别处,大家提高警惕再找找!”
“是”
众人得令迅速在东宫门前散去。
东宫的汤池内。
羡临渊脱去身上被汗水打湿的衣袍,步入能淹没他大半个身子的汤池。
他走到摆放着果茶的一侧,两手慵懒地搭在汤池边沿,一副疲惫的样子闭目养神。
李凌风端着刚泡好的进来,顺带呈上一张请柬。
“太子殿下,这是瑞阳侯府今日差人送来的请柬。”
李凌风虽然知道,眼前的殿下不喜出席这种场合。
何况,还是皇后娘娘的母族!
若是以往,他也就不必多此一举,将请柬呈上来,让太子殿下确认一番。
可这不是瑞阳侯府里有,太子殿下心系的人在吗?
说不定他就想去呢?
李凌风刚说完,羡临渊果真睁开了眼,从他手中将请柬接过。
只是很快便听到了羡临渊不悦的声音传来,
“区区贺老夫人的八十大寿,也值得孤亲自去为她贺寿?你是觉得孤很闲是不?!”
“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