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品着茶,望着马场上的身影,李凌风静立在一旁。
羡临渊先开口,“如何?这场赌局我赢了,澜公子你可要说话算话!”
萧璟一想到他输掉,一匹汗血宝马,他的心就在滴血。
指着他对面坐与的羡临渊,手指都忍不住在颤抖,“你——你你你,你和她一样让人讨厌!”
萧璟同意沈清澜去他马场那日,入宫办完差事后,便折去了东宫。
将他无辜多出,一个妹妹的悲惨遭遇一股脑地,当着羡临渊的面吐槽干净。
羡临渊原先就从春桃口中知道了,沈清澜是冲着秋猎而去。
他与萧璟打赌:沈清澜不会半途而废!
赌注便是被她驯服的那匹汗血宝马。
如此一来,自己便也顺理成章地,来萧璟的马场观察她的进展。
“驭——”
沈清澜身后紧跟着的是春桃与碧桃,三人纵马来到马棚前,勒住缰绳停稳下马。
马儿被小厮牵进了马棚拴上,投喂了一把干草。
黑色的马遥嘴里咀嚼着干草。
沈清澜立于马槽外面,抬手轻柔顺着它的鬃毛,像是在与马儿说话。
“这么好的马儿,以后也不知会被谁买走,可惜……”
可惜自己不能买了将它带回沈府。
沈清澜自小就爱跟着三哥后面玩,三哥在一旁练习射箭。
她等着三哥练箭结束陪自己玩,可等的过程太无聊了。
她央求了好久。
大哥终于为她量身打造了一把,适合她个头的弓箭。
沈清澜学着三哥的样子,竟发现她是个有天赋的。
也就一年时间,沈清澜便敢与年长他三岁的三哥一较高低。
就连教三哥射箭的射傅都夸赞,沈清澜不愧是将门虎女。
一次偷练骑马,从马背上被甩了下来,差点被马蹄踏中。
那一幕,正巧被沈将军撞见,众人的心脏仿佛骤停,恐惧也如潮水袭来。
沈清澜躺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倒是不曾亲眼瞧见,高高抬起的马蹄在她周边踩踏。
好在马儿被及时射杀。
沈将军等在场众人庆幸她捡回一条命。
也是从那以后,沈府上下没人再敢让她像几个哥哥那般,她被沈夫人日盯夜防,逼着做一个合格的京都闺秀。
碧桃说道:“小姐近月余天天与它相处,不舍是正常的,这么好的马儿,买了它的主子想必也不会苛待了它。”
“今日是最后一次来此,时间过得还真快,”
沈清澜从马槽里取了一把干草,送到驰风嘴边,不舍地说道:
“驰风,跟了新的主子可不要再那么刚烈,也少吃点苦头!”
灵儿端着棉帕走近。
沈清澜拿着棉帕擦拭着额头间的细汗,往休息的亭子走去。
一杯温热的清水下肚。
她将茶盏轻放在桌面,问身边的碧桃:“可有打探到秋猎当天,孙妙筠会不会出现?”
碧桃回:“世子称她身子不便,让她待在侯府,可贺夫人没经住她的卖乖讨巧,便允了孙氏那日跟在自己身边,一同前往。”
沈清澜摩挲着掌心被缰绳磨出的水泡,须臾,唇角勾出一丝冷笑,轻飘飘说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