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起上!擒住了他,爷我有重赏!”
吕秋明痛的眼泪都出来了,两个脸颊立时肿的老高,龇牙咧嘴喊叫着。
眼见对方人多势众,裴文君先下手得了便宜,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一手拉着仙月,一手拉着芸儿,冲出屋门就跑了。
到了楼梯口,就见话事的带着一众堂倌正要上来。
裴文君向下跑着,嘴上却不歇:“后面那人无端搅事,你们管是不管。”
话事的岂能让今日的财神爷受了气,两边都不是他能得罪起的,讪笑着上前去帮挡住了后面追赶的人。
三人呼哧带喘的跑出了醉烟楼,瞧着身后没有人追来。
裴文君忍不住笑了起来,甩了甩适才因太过用力打的有些痛的手。
那人的脸只怕要肿上十天半个月的呢,她出了这口恶气,过瘾极了!
冲着仙月一拱手道:“今日里给姑娘惹了麻烦,是在下的不是。它日若有事相求,可到裴侍郎府找我。”
仙月冲她跪地磕头:“多谢公子今日出手相助。那明公子在京中极有权势,万望恩人还是要小心为妙。我现下已是自由身,也不怕他来寻我。”
“放心,他自是寻不到我。这些银子姑娘收着用,且当是我今日的赔罪。”
裴文君将仙月扶起,让芸儿将剩下的碎银子都就拿出来交给她。
仙月还想婉拒,被她止住,三人怕后面的人再追来,各自散去。
芸儿去叫童儿赶来马车,一同回了府。
马车一入府,门房的自有人去回禀了谢宣芳。
谢宣芳将桌案拍的啪啪响。
“下午出去,夜半才归家。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山野村妇都不如。”
胡妈妈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夫人莫气,现在二小姐还在病着。若是夫人因为晚归的事惩治了大小姐。老爷那里不免以为您是因着昨日的事嫉恨她,不若咱们从长计议。”
想起女儿那被痛的死去活来的样子,她心中恨极了裴文君,此刻就想活剐了她。
谢宣芳看着桌案烛台里跳动的烛火,眼中闪现一抹狠毒之色,幽幽道:“昨日她下手那般狠毒,伤了我然儿的手,以后还可能就此留了疤。
我岂能轻易放过她,当年能将她赶出府,今日也是留她不得了!”
手中的剪刀狠狠地剪断了眼前烛火里的灯芯。
翌日,裴文君就让芸儿去打探了那昨日明公子的身份,这才得知昨夜里一时气恼,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又听芸儿说今日街上多了许多官差,似是在大肆搜查昨夜里在醉烟楼闹事的人。
她心下有些后悔,但昨夜那种情况下,若不出手也不是她的性格。
幸而昨日是男儿装扮,又早早的脱了身,想来也不会被查到,这才放下心来。
为着以防万一,还是要在这京中找出个可供她用的权势才是。
当初结的善缘,现下也可以拿来用了。
午后,裴文君拎着一袋子银针去了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