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宫。
吕公公伺候着嘉景帝梳洗。
“她将人接回去了?”
“回主子万岁爷,长公主殿下亲自来接的。一刻都不曾离身,可见他对长公主来说极为重要。”
“哼!左右不过都是些虚情假意罢了,希望这次母后能真正看清她的图谋。”他将手中帕子递到吕公公手上问他:“你可是看不懂我为何这般纵容于她?”
吕公公接过帕子笑道:“主子这般做自然是有您的考量。”
嘉景帝点点头,似是陷入回忆一般:“朕总觉得因为当年之事亏欠着她,这才对她百般纵容。”
神思回转间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继续道:“趁她最近安分些了,将她身边那些松散下来的人都处置了吧。”
吕公公答应着,又想起先前手下探查到的事道:“日前长公主府中住进了一名男子,装扮和说话的音调似是北边来的异族,可要让人继续盯着?”
嘉景帝身形一顿,掀起眼帘去瞧他:“她几时还与北边的人有联系?派人去细查查。”
“是。”
.........
李正泽自然也听闻了此事,当下让庆云带着人去探查,只知那商队是从北方草原而来,几时与公主府有了联系,一时探查不到,只得先让人盯着。
裴文君忙着府中事务,顾不得其他,这日收到宋婉茹的来信,得知她回江南探亲已经安全抵达,放下心来。
她在信中说起江南景色,饮食点心,让裴文君心动不已,思及自身也是许久不曾回江南,便起了思乡之情。
夜里和李正泽说起此事时,李正泽正沉醉于自身感受,来不及分出心神答她的话。
裴文君见他眯着眼表情似是在极为痛苦的隐忍,当下起了坏心思,翻身而下,侧卧在床榻之上没了动静。
只差临门一脚的李正泽被这种感觉生生卡住,不上不下,难受的紧。
似是口渴之人遥遥望着远处的梅子,一路波折起伏眼看着要摘到果子止渴却被生生拦在原地。
当真是一种折磨。
他回忆起适才她说的话,低笑一声,凑到她身后去。
裴文君闭眼假寐,忽觉天旋地转,人就被他扛了起来。
她惊呼出声,小声讨饶。
他一手轻轻拍在她后腰之上以示惩戒,扛着她大步往桌案边走去。
将她放在桌案边,一手环腰继续着先前未尽之事。
细密的求饶声被撞碎在夜晚的春风里。
夜半忙乱,满室旖旎,直到裴文君哭着答应以后再也不敢这般任性使坏,才被他放过。
饶是如此,免不得又是腰酸腿软,就连两片耳垂也没能逃脱,红的险些滴出血来。
李正泽感受着她滑腻如羊脂玉般的肌肤,面上露出餍足的笑。
揽回她脱力的小手,笑道:“待我安置完此间的事,便陪着你回江南。”
彼时的裴文君已经累的沉沉睡去,依稀梦中呓语一声算作答应。
翌日裴文君揉着有些酸痛的腰,总觉的似是忘了什么事,将昨夜的事细细回想一遍,忍不住又被羞红了脸。
将睡未睡之际似是听得他说要陪她回江南探亲,当下也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忍不住雀跃,拿起纸笔给舅父王如盛写信,将此事告知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