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大乾朝开祖皇帝有明令,公主所招驸马不得入仕,她便将温驸马派到江南去为她安置私产,招兵买马,现下已然小有成效。
昨日才收到信中言说不日便要回京,想起那个人,朱聘婷不由皱起眉头。
若是被他看到自己怀有身孕,回来只怕是又要闹上一阵,到时府中又不得安生,徒增烦恼。
既如此,倒不如还是让他留在江南置业便是,这般想着她抽出纸张书信一封。
翌日管家才将那书信送出府去,却瞧着长公主府门前立着一队风尘仆仆的马队。
那为首之人,不正是离家许久的温驸马。
管家暗道不好,派着身边小厮急忙去给长公主传信。
彼时的朱聘婷正坐在妆龛前对镜梳妆,听得来报,立刻起身急切安排道。
“快!去将魏侍卫安排到外院去。”
朱聘婷这般说着匆忙迈出脚步往外走出去迎接。
他的伤才养好些,若是被温驸马一气之下打出个好歹来,便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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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君收到宋婉茹的书信,言道先前与南洋商人定下的丝绸单子已经全部完成,只等着交付货物之后,将他们的商队一路护送出海。
此事顺利完成,宋家便能重新起复。
届时虽说实力不及先前,但宋家儿郎毕竟都是一路磨炼出来的,放出去经商也都是好手,用不了几年,宋家便又能恢复往昔繁盛。
裴文君打从心底里为她欣喜,当下与她回信。
李正泽从旁瞧着她的神色,忍不住凑上来看她写信,她写的一手簪花小楷,很是赏心悦目,便如她的人一般,自内而外透着一种让人忍不住亲近的感觉。
待晓得她的好之后,更是让人发疯一般想要一直占有她。
裴文君写完一封回信,等着墨迹阴干,这才察觉到耳边温热气息,转过头去瞧他。
李正泽在她饱满额头上印上唇瓣,轻笑出声:“待我禁足解了就陪你去江南探望祖母他们好不好?”
“好啊!”裴文君期盼此事已久,当下轻踮脚尖凑到他下巴上,露出洁白小牙轻轻咬上去。
李正泽吃痛间,将她拥进怀中,自去用他的方法惩罚眼前猫儿般拨弄他心弦的人儿。
早就在此事上吃过无数败仗的裴文君也不去与他争强,只是配合着她的动作,不去反抗。
二人正耳鬓厮磨间,书房外传来庆云的声音:“主子,江南来的急信。”
裴文君神思正飘在云端,被这道声音猛然拉回来。
李正泽先行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对着外间吩咐道:“进来说。”
江南来的急事自然事关王家,他面色不由得沉下去几分。
庆云推门进来,手中拿着一封八百里加急而来的书信交到他手上。
李正泽拆开来看,裴文君凑过去瞧,才看一眼,面上就变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