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灯如豆,夜色渐深,紫禁城内却难得地灯火通明。
李辰独坐御书房,身前的桌案上堆满了最新的情报和奏折。这场由瓦剌引发的边疆风波正逐步向朝廷内部渗透,尤其是兵部官员的离奇死因,更让局势变得扑朔迷离。
李辰揉了揉眉心,深知这不是单纯的叛国事件,而是一场更为复杂的暗战。瓦剌的威胁尚未彻底平息,朝堂内部却已暗流汹涌。
马顺率领锦衣卫彻夜调查兵部官员之死。案发现场被反复搜查,那封血书上的字迹经过比对,确系死者亲笔。血书内容令人不寒而栗:
“忠臣蒙冤,暗谋渐显,瓦剌虽外患,京师更可危!”
这一字字句句直指朝廷内部存在不为人知的隐患。死者是兵部左侍郎杨钧,向来清正廉明,深得李辰信任。他的死引发了京城内外的轩然大波。
“指挥使,这绝非寻常之案。”一名锦衣卫低声禀报,“根据暗线探查,杨钧大人近日曾暗中接触一批瓦剌降卒,疑似从中获取了某些重要情报。”
马顺皱眉:“这些降卒现在何处?”
“部分被押往宣府审问,另有几人已经在押解途中被刺杀。”探子低声补充道,“这些刺杀手法异常熟练,恐怕是朝廷中人所为。”
马顺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声道:“立即锁定杨钧生前的所有联络人,尤其是兵部内的核心官员,此事必须彻查到底。”
次日朝会,群臣聚于奉天殿。杨钧之死已传遍朝堂,兵部尚书徐经率先出列,面色凝重地说道:“陛下,杨钧之死事关重大,臣请陛下彻查此案,以示朝廷公正。”
“徐尚书所言极是,”户部尚书接着说道,“然臣以为,当务之急还是应以边疆为重。瓦剌余孽尚存,杨大人的死或许只是边疆风波的余波,并非朝堂内斗。”
李辰冷冷扫了户部尚书一眼,缓缓说道:“杨钧为国捐躯,其死因已令人深思。朕已经命锦衣卫全力调查此案,无论背后牵涉到谁,都绝不姑息。”
此话一出,群臣面面相觑。李辰的话中隐隐透出杀意,让不少心怀鬼胎之人顿时冷汗涔涔。
兵部尚书徐经继续奏道:“陛下,臣近日接到宣府战场的最新军情。据称,瓦剌内部出现了分裂迹象,其中部分部落有归降之意,臣请陛下准许臣与瓦剌使者接洽,以求尽快稳定边疆局势。”
李辰淡淡问道:“徐尚书认为瓦剌之事已有可缓解之机?”
“正是如此。”徐经躬身道,“若能借此分化瓦剌内部势力,或可减少边疆压力。”
李辰点了点头,随后不动声色地说道:“分化瓦剌,的确是一个策略。但朕更关心,究竟是谁在暗中为瓦剌提供便利,让他们敢一次次挑衅我大明。”
这句话顿时让大殿内鸦雀无声,许多人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就在李辰布下天罗地网追查杨钧死因时,马顺的手下从一名被抓获的瓦剌降卒口中撬出了重要情报。
“指挥使大人,属下已从这名降卒处确认,杨钧大人确实与他们接触过,并获悉了一个密谋——瓦剌计划在三月前秘密联络京城的某些势力,一同里应外合,发起叛乱。”
“京城的势力?具体是谁?”马顺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