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奈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一旁林子外那座豪华的建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我本来还对爱因兹贝伦家族存有一丝好感,但现在看来,你们竟然打算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孩童被这畜生残杀?难道你们就连作为人类的最基本的同情心都不存在了吗?”
玲奈当然知道爱因兹贝伦家族都是由炼金术制造出来的人偶,但她的话语并不是针对她们,而是指向那个自诩为正义,却对眼前暴行视而不见的伪善者。
在宅邸的幽深之处,爱丽丝菲尔紧握着水晶球,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羞愧与不忍。一旁的Saber紧握着拳头,眼中燃烧着对卫宫切嗣的愤恨。
卫宫切嗣凝视着水晶球中突然出现的甲胄女性从者,面色凝重。他的目光随即转向正在责骂的小女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小女孩,难道就是这个从者的御主吗?他暂时没有发现其他御主的踪迹,既然如此……
卫宫切嗣冷冷地命令道:“Saber,消灭那个不知名从者的御主。”
Saber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卫宫切嗣。此时,爱丽丝菲尔也紧握着丈夫的手,眼中满是祈求:“如果我们现在动手,一定会遭到其他御主的谴责,甚至可能会联手起来对付我们的。”
卫宫切嗣空洞的眼神扫过爱丽丝菲尔,陷入了沉思。从这个角度来看,的确如此。他凝视着水晶球中那娇小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这个看似小孩外表的御主,似乎并不简单。
“既然如此,你们先随机应变,我去试探一下。舞弥,你留下来,首要任务是保护爱丽丝的安全。”卫宫切嗣的声音冷冽而坚定,仿佛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清晰。
他转身离去,步伐沉稳而迅速走出房间,他随手提起一旁的手提箱,动作干脆利落。箱内的枪械被他迅速组装并上膛,仿佛他的手指就是最精准的机械。随后,他奔跑向浅神玲奈所在的方向,步伐坚定而迅速,如同猎豹般敏捷。
穿过爱因兹贝伦豪华的庭院,卫宫切嗣闪身来到一处阳台上,找了一个绝佳的狙击点。他的目光透过瞄准镜,锁定那个娇小的身影,仿佛整个世界都凝结在这一刻。
浅神玲奈当然不会轻易暴露自己,她迅速找到一处巨石掩体藏匿其中,然后暗中用精神力量提醒正在与吉尔德雷纠缠的源赖光:“小心来自宅子方向的偷袭,那个男人在卑鄙上从来没有下限。”
在房顶上,卫宫切嗣透过热成像瞄准镜观察,看到对方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迅速躲到了巨石后面,他不禁微微震惊。难道此人知道自己的作战特点?他思考片刻,摇了摇头,还不能确定,但至少对方是个极其谨慎的家伙。
吉尔德雷指挥着海魔不断生成,纠缠眼前的女子,随后病态又悲伤地说道:“你们将我好不容易收集来送给贞德的礼物都给放跑了,真是令人恼火。”
源赖光的剑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光,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怪物的哀嚎和消散。然而,这些怪物仿佛拥有不死之身,无论他如何斩杀,它们总能从地底重新冒出,如同黑暗的潮水,永无止境。源赖光不禁心中生疑:这个邪魔的魔力难道真的无穷无尽吗?
就在双方陷入无休止的消耗战时,宅子中的爱丽丝菲尔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她转头望向久宇舞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好像又有其他人闯进了爱因兹贝伦的结界。”
久宇舞弥点了点头,迅速拿出对讲机,毫不犹豫地将这一紧急消息传达给了卫宫切嗣。
与此同时,卫宫切嗣正凝视着躲在巨石后面的娇小身影,他的目光如同猎鹰般锐利。在得到久宇舞弥的消息后,他迅速扫视四周,果然发现了一个金色短发的魔术师正缓缓走来。
卫宫切嗣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朝着那个男子的方向开了一枪。然而,对方显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一个水银盾牌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飞来的子弹。
枪声在空气中回荡,浅神玲奈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她意识到这枪并非射向自己,心中一沉:看来肯尼斯也加入了这场混战。她立刻用精神力量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传达给源赖光。
肯尼斯站在爱因兹贝伦屋顶的身影前,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讥讽:“爱因兹贝伦家族也堕落了,居然用这种无聊的枪械把戏。”
“突刺!”
随着肯尼斯的命令,水银盾牌瞬间扭曲变化,化作一根巨大的螺旋长矛,带着破空之声朝着卫宫切嗣的身影刺去。
一声巨响,屋顶被长矛击中,碎石飞溅,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塌陷。然而,肯尼斯并不相信卫宫切嗣会如此轻易被击败,他迅速召回了自己的礼装「月灵髓液」。果不其然,下一刻,庭院中子弹如同雨点般朝他袭来,尽管全部被礼装挡下,但肯尼斯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
浅神玲奈正站在刚刚那声巨响的震源地,突然间,她注意到脚边出现了一条银色的细蛇,正冷冷地盯着她。她定睛一看,这条蛇竟然是由水银构成的,这诡异的景象让她心中一惊,本能地连连后退。
“被发现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与此同时,肯尼斯站在原地,面对着来自爱因兹贝伦庭院的无数子弹,他的姿态从容不迫,仿佛这些攻击对他毫无威胁。即便在这样的紧张局势下,他仍然抽空转头看向浅神玲奈的位置。
“这个年龄,她就是巴鲁叶雷塔女士所说的小女孩吧。警惕性倒是不错,她身上的魔力气息,并不像上面所说的那般是个庸人。”肯尼斯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被冷静所取代。
然而,肯尼斯并没有因此分心。在他看来,相对于这个小女孩,隐藏在宅子中的毒蛇才是更大的威胁。他淡淡地继续朝着爱因兹贝伦宅中走去,步伐坚定而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