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走向爱丽丝菲尔,眼神坚定地说道:“既然王的酒宴已经结束,那就让我们聊聊你我之间的话题吧。”
阿尔托莉雅警惕地观察着这个不寻常的小女孩,源赖光则全神贯注地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应对Saber的任何行动。
爱丽丝菲尔眼神复杂地问道:“不知道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浅神玲奈的声音冰冷刺骨:“我们就来讨论一下,卫宫切嗣该不该死。”
爱丽丝菲尔震惊地看着玲奈那张稚嫩却冰冷的脸庞,声音颤抖地问:“为什么?”
浅神玲奈摊开双手,凝视着爱丽丝菲尔:“因为卫宫切嗣所谓的正义,是扭曲的正义,甚至可以说是过于自我中心了。”
不等爱丽丝反驳,玲奈继续说道:“我的能力让我清楚地知道卫宫切嗣那所谓的正义意味着什么——拯救多数人,牺牲少数人,对吧?”
玲奈的眼中突然燃起怒火:“就像Saber的梦想一样,卫宫切嗣有什么资格去审判那些少数人的命运?他以为自己是神明吗?那不是正义,他只是在用正义作为借口,享受着屠杀的快感。”
爱丽丝菲尔双手捂住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浅神玲奈。她此时无法反驳,因为她了解卫宫切嗣的梦想,正因为了解,她也知道丈夫的固执,谁都无法劝说他,除非他亲眼见到残酷的结果。
浅神玲奈淡淡地说道:“如果他得到圣杯,那将是这个世界的灾难。所以,如果在最后一刻你仍然无法说服他放弃那些无聊的幻想,我一定会让Berserker亲手杀了他。”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和冷酷。
浅神玲奈的目光转向一旁的阿尔托莉雅,她弯下腰,以一种充满敬意的姿态行礼,然后缓缓问道:“如果和传说中一样,您是否遗失了您的剑鞘?”
阿尔托莉雅微微一愣,仿佛被触及了内心深处的痛楚,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我的确在一次贼人策划的事故中丢失了剑鞘。”
浅神玲奈轻轻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也许您遗失的不仅仅是剑鞘阿瓦隆,还有收敛起作为杀戮机器的您的剑鞘——感情。”她的话语如同利剑,直指阿尔托莉雅的内心,让她不禁陷入沉思。
说罢,浅神玲奈轻轻牵起源赖光的手,两人缓缓走出了庭院,留下爱丽丝菲尔和Saber在原地沉默不语,仿佛被刚才的对话深深触动。
随着源赖光的引领,他们穿梭在黎明微光中的城市街道上。浅神玲奈伸了一个懒腰,目光转向源赖光,带着一丝调皮的笑容问道:“今晚的剧目可真是精彩绝伦,那个酒味道怎么样?”
源赖光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的责怪:“明明只是个孩子,为什么你的胆子那么大呢?不过那酒的味道的确是极品,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它的美妙。”
玲奈嘟起嘴,略带吃醋地说道:“可惜我还小不能喝酒,要不然刚刚也想尝一下味道。看着你们喝得津津有味,我可是羡慕极了。如果像那位英雄王所说,那可是神酿制的琼浆玉液呢。”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渴望,仿佛在想象那酒的绝美滋味。
——
卫宫切嗣独自坐在一间狭小的出租屋内,四周墙上贴满了他搜集到的关于所有御主和从者的情报。照片和线索如同拼图一般铺展开来,他凝视着这一切,陷入深深的思索。
远坂家的房子依旧静悄悄的,安静得有些诡异。自第一天杀死Assassin以来,远坂时臣就一直潜伏其中,沉默得让人不寒而栗。
在距离远坂家不远的临时出租房里,Berserker和一个小鬼待在一起。虽然看起来似乎很不成熟,但他们并不像是毫无防备的样子。既然能被远坂家邀请成为助手,必然有其特殊之处。那个身穿女性铠甲的Berserker,从特征上猜测,更像是源赖光的可能性更大。
间桐家的御主似乎毫无戒备,看似容易袭击,但那个二号Berserker的难以解释的特殊能力,也让人头疼。不过,可以利用他来牵制远坂家和Archer,暂时先不予以理会。
埃尔梅罗君主的身体已经无法复原,但Lancer却仍未退出战斗。新的御主尚未明确,必须尽快查明。
Caster的御主已经死亡,但Caster依然存在。昨天夜里又有不少孩童失踪,而且听说Caster御主的令咒也不翼而飞,这仍然是一个谜团。
Rider和他的御主一起使用飞行宝具移动,因此难以追踪。虽然看似豪放不羁,实则毫无破绽。舞弥的报告中提到的名为「王之军势」的宝具也令人十分在意。
最重要的是,这次Assassin是否被真实消灭了?
如果是和远坂家联手,让Assassin进行间谍活动的话,那他应该一步也不会离开圣堂教会才对。但现实却并非如此。在冬木凯悦酒店的埋伏,以及入侵属于爱因兹贝伦的森林,都是难以解释的举动。
如果他的目标是自己,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但他为什么盯着自己?直到前天为止,应该没有人知道自己才是Saber的御主才对。
卫宫切嗣的目光落在墙上那张穿着圣堂教会服饰的男子的照片上,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和怀疑。
“言峰绮礼,你究竟是什么人?”他低声自语,仿佛在寻求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