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丽笑着指指西边。
司语笑着盯着包丽看,又转眼去看照片上的谷秀兰。
觉得这俩人,有几分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包丽看傻姑只笑不语。
心里叹道,还是个傻的,唉!
想着谷秀兰,终还是有点难受,不再理会司语。
转身去帮忙收拾了。
众人放下东西,都帮着归整。
有人拎出两口生铁锈的大锅,找来砂纸帮着打磨。
有个老奶奶叫道:“赵助理,你帮赵伟杰分家,咋不分点粮食,今晚四口吃什么?”
赵伟帅这才想起,真的忘了粮食!
连忙抱起毛毛:“小宝贝,走,要粮去!”
毛毛喊道:“妈妈,要粮!”
司语听到毛毛招呼,走出堂屋,跟在赵伟帅身后。
赵伟帅回头笑道:“你不找根木棍?”
司语摇摇头,感觉这粮要不到。
白纸黑字,协议签了!
没落在协议上的东西,跑去要,相当于倒拔蛇。
倒拔蛇,可难了。
田贵花那么精明的一个人!
赵伟杰看到司语跑出屋子,跟在赵伟帅身后,看上去像一家三口。
赶紧地,伸手抱起豆豆,连忙追上来:“傻姑,你不会说话,你去干嘛?”
司语心里叹口气,谁不会说话。
转念想想,算了,不会说话就不会说话吧。
司语只好继续不开口。
冲着赵伟杰,指指赵伟帅怀中的毛毛。
赵伟杰明白了。
这是不放心毛毛。
赵伟杰也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忽然升出慌慌的感觉。
傻姑不傻了,赵伟杰总有种要被嫌弃的感觉。
非常害怕失去!
几个人向西走,来到田贵花家。
听说要粮食,田贵花炸毛了。
撒泼耍赖,油盐不进,咬定一粒不给。
田贵花讥笑道,滚回老宅去,田里有稻子,去啃呀,不是很能吗?
还要粮食,粮食留着,吃不完生虫烂掉也别想一粒。
安心滚回老宅去吃土吧。
田贵花边说,边揉着自己的胳膊:“傻姑打的我俩浑身疼,没找傻姑要医药费就不错了!”
田贵花说着还指指赵大强,正好看到傻姑瞪着自己,忽然闭了嘴。
疯子杀人不偿命,人杀疯子要偿命!
这还有天理吗?
算了!有没有天理。
傻姑发狂,那棍子抡得可顺溜的,还是别惹了!
田贵花低了头,不再理睬几人。
赵伟帅说:“这秋收还有两三个月,总不能让人家饿着,再说,田都是赵伟杰一人在种呀。”
这时候,丁文秀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协议。
抖着手里的协议,笑兮兮地说:“签字生效,白纸黑字,赵助理先没想到,现在来倒拔蛇,有意思吗?”
赵伟帅看那协议,着实是自己疏忽。
当时一心想着,把两家断得干净,不留后患。
初来任村官,第一桩事,帮好兄弟兼好朋友分家,没经验呀!
赵伟帅有点尴尬,露出邪魅一笑。
“赵助理,回吧,饿死不吃田家粮!”忽然,毛毛的小奶腔响起。
小小人儿,话却说得豪气十足。
司语悄悄伸出拇指,给毛毛点赞。
出了田贵花家,赵伟帅向赵伟杰说,毛毛太可爱了,给我做儿子吧!
得毛毛做儿子,这辈子,婚我也不用结了。
司语好奇地看一眼赵伟帅。
这便宜占的,一步到位呀!
毛毛抢着说,我才不做你儿子,我只做妈妈的儿子。
赵伟帅看着司语笑,不然,毛毛给我?
赵伟杰伸手抢过毛毛,怀抱双娇儿。
斜了赵伟帅一眼,清冷而傲娇地说:“美的你!自己找媳妇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