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王成勉强睁开眼,仿佛看到了林清羽在摇晃他,王成虚弱道:“羽儿。”
那女子道:“什么羽儿?你快醒醒,你病了,病得很严重。”那女子转头对边上一个汉子道:“哥,这人看着怪可怜的,要没人管说不定就死在这里了。我们带他回家吧。”
那汉子仿佛已经习惯了一般道:“唉,你整天就只知道做好人,也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完便把王成扛上肩膀,带了回去。
王成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有一个女子每天都会过来给自己喂药喂粥,擦洗身子。王成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这是一间简陋的屋子,虽然简陋但是收拾得很干净,窗台上陶瓶里还插着外面采摘来的新鲜野雏菊。屋外有块小院子,几只鸡鸭在那来来回回地啄食,空气中透着一股宁静的气息。
一个皮肤粗糙,长相质朴的女子推门进来,看着王成笑道:“你终于醒啦?大夫说你好像恶战了一场,脉搏忧伤郁结,又淋了一夜的雨,换作普通人可能早不行了,但是你身子骨特别强壮,倒是给你缓过来了。”
王成缓缓道:“多谢姑娘。”说完便不再开口,两眼看着窗外发呆。王成相貌本就英俊,这时脸上胡子拉碴,神色透着一股浓浓的哀伤,倒有几分迷人的颓废气质。那女子看着不禁感到怦然心动,走到近前放下手中的粥道:“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已经发生了的事,就算你再悲伤再懊悔,它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你唯一能改变的就是自己,人的快乐或悲伤,有时候只在自己一念之间。”
王成想不到一个乡野姑娘,竟也有此心境,当下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那女子笑道:“大夫说了,你这病重在心结,你想哭就哭出来,把心中悲愤宣泄了,你这病也就大好了。对了,我叫安晓蕊,你呢?”
王成道:“我叫王成,我知道了,谢谢你,晓蕊。”说完便想起床告辞,手一撑起,就感到一阵头重脚轻,复又重重躺下,心想这次的确病的有点严重。
晓蕊按住他道:“你且放心在这休养吧,我父母早亡,家里就哥哥与我二人,无妨。”说完便把粥一勺一勺喂给王成。
忽然,院外传来一阵嘈杂一声,晓蕊脸色一变,放下了粥碗便跑到了院外,只听得晓蕊跟人在争执些什么东西。
王成喊道:“晓蕊,可以进来一下吗?”
晓蕊听到王成的呼唤,便走了回来,后面跟着五六个地痞流氓一样的汉子。
其中一个汉子嬉皮笑脸道:“怪不得半天不开门,原来养了一个小白脸在家里淫乐。”
晓蕊怒道:“你们放尊重点,我只是欠你们钱,并不是欠你们命,不要咄咄逼人!等我哥哥回来,他自会去找你们交代的。”
王成道:“怎么回事?”
晓蕊眼一红道:“之前我们父母亡故,我跟哥哥没有银子给他们操办丧礼,只能跟城东的钱庄借钱,他们钱庄利息吓人,到今日也未曾完全还清。”
王成道:“还欠多少?”
晓蕊道:“连本带利还剩二十两。”
王成在身上掏出来了二十五两道:“这里有二十五两,多的当赏给你们了,以后不许再来生事!”
那地痞笑道:“现在不是二十五两了,因为他们兄妹逾期了二十天,现在追加罚金,连本带利要四十两了。”
王成一笑道:“晓蕊,把你晾衣服的杆子给我。”然后转头对那六个人道:“你们可敢近前来?”
那些地痞吆五喝六,撸起袖子就要去拉扯王成。还未等他们走到王成跟前,王成手持晾衣杆,杆头如暴风骤雨般瞬间刺中了那些地痞流氓,让他们个个仰天倒去。
王成道:“如果我手上的不是晾衣杆,而是长剑,你们觉得你们现在还活着吗?”
那些地痞流氓只会一些蛮力而已,何时见过如此精妙的武功,当下个个噤若寒蝉。王成把那二十五两扔给领头的地痞道:“现在够了吗?”
那地痞颤颤巍巍道:“够!够!我们这就走,以后不会再来打扰少侠和姑娘了。”
晚间晓蕊的哥哥回来了,三人一起吃饭时,晓蕊说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