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恍晨醒了过来。

而旁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轻轻的咳了咳，见凌恍晨往这边看过来了，才递了一杯水过去。

“这是哪？”

凌恍晨甩了甩头，随意的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

凌恍晨摇了摇头。

“……”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忘性大，那你现在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凌恍晨还是摇头。

那白发老头忍不住了，一下子就扑了上来，狠狠的掐住凌恍晨的脖子。

“是你把我扔在这里的，现在你说不知道？”

“啊，你当初口口声声说留给你自己，你现在忘的倒挺快！”

“好吧，那么我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

凌恍晨无奈的摊开了手。

虽然手上的水杯奇怪的没有掉到地上，但是很显然并没有人在乎。

“老子‰%＃&……”

过了好长时间，白发老者才逐渐平静。

当然也有可能是骂完了，很多东西都重复了……

那白发老人极其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却并不像是在看他，而是通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算了……我累了。”

白发老人轻轻的握了握自己的手又松开。

这方空间也随着他的动作变化。

在扭曲的空间层次里重新折射出了一个空间。

这两个空间的位置几乎无法形容，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可能是在空间层次之上的“面对”。

凌恍晨试图去触碰了一下，结果直接伸了进去，他干脆整只手臂都伸了进去，但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而一旁的白发老人，已经目瞪口呆！

“算了，这回是真算了，果然该是你的还是你的……”

白发老人直接在后面踢了一脚，把凌恍晨踹了进去，而随着折叠空间的消失，周围的光突然暗了一个度。

白发老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围的空间还时不时出现裂痕……

凌恍晨睁开眼睛，白发老人递给了他一杯水。

“……”

凌恍晨接过水小心翼翼的问“这是哪？”

白发老人“你自己给你自己留下的空间。”

凌恍晨“我是谁？”

白发老人“不知道，但是你总是会忘记你自己是谁。”

凌恍晨“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发老人“你害怕自己忘记一切，在你忘记所有之前，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存在了这里，准备给后来忘记的你。”

凌恍晨“那你是谁？”

白发老人“我们的时间不小心与你的力量相撞，损失了一部分，最后又形成了我。”

凌恍晨“……那外面的那个人是谁？”

白发老人“也是我。”

凌恍晨“那你们为什么不一样？”

白发老人“他疯了。”

凌恍晨“……”

凌恍晨“那我能出去吗？”

白发老人摇了摇头。

“不能。”

凌恍晨“为什么？”

白发老人“因为你现在谁也不是，出了这个空间就会丢掉最后的意识。”

凌恍晨“那我究竟是谁？”

白发老人“不知道，但是你有东西留给你。”

紧接着白发老人突然破碎，形成了一个个白色的光点，这些白色的光点包裹着他，直直的从那折射的空间里穿了过去。

白发老人“怎么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