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淡了下来,像从左手变到了右手,怎么变都是自己的手。
一样的结果不一样的过程,这或许又是一个轮回,但我觉得他和轮回始终是不一样的。
我看着我身边的人,或喜悦,或哀伤,或果断,或彷徨……
我是被困在这一天了,无论如何变化最终的结局也终究是二哥的离开。
但是为什么会一直重复这一段影像呢?
47岁第三张纸条,那是一个流浪歌手的一生。
他留下了一首诗,但最后又把那首诗划去,只是在旁边的空白写道。
“事实上我也是才发现,我已经是站在光明里的人了,也就失去了评判光明与黑暗的资格。”
我曾经并不理解这句话,但现在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似乎我所有以前的自己触摸到了一部分答案。
可是,我还是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我现在的清醒是否能算真正的清醒呢?
如果是不算的话,那么就像另一个我自己记载的一样。
我生活在这里,所以以为它就是结局,除非我离开这里否则永远无法发现这个骗局。
这是一条合格的方案,但是如果是呢?
那么我就从第三方转换为了不知情的第一方,也也就是说我如果相信这条方案的话,很有可能真正的沉迷在这里。
但是如果我是清醒的话,我又为什么会谈及这些不清醒的话题呢?
我在这两者之间左右摇摆,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但是我能感觉到有一种力量在阻拦着这里,从一开始的轮回逐渐变化为现在的重复。
随着轮回之中不断的重复,那些新鲜的东西又越来越少,像是在不断的固定。
于是我很确定这是一个计时的炸弹,等到结束之后为我打造出来的模具也终将会定形。
我尝试着离开,但周围藏着无数的危险,身体不允许我这样做。
父亲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减少,而在今天他的力量甚至无法再压制那些异兽。
他爆发出的金光不仅没能让那些异兽停下躁动,反而让那些异兽变得更加狂暴。
反倒是母亲身上的力量愈发的强了,那浓郁的黑几乎就让我窒息。
我知道一定还缺少什么,这些所有的事件之中一定有一个关键把他们串联起来。
而我已经尝试过了所有人,或者说我做的所有努力都无法让他们改变最终的结局。
那么还剩下谁呢?
我想起了我留给他们的话,那是我对我自己一生最大的缺点的评价。
“你不应该困于此地,相反你应该跳进去。”
这句话也许很令人费解,但若是我自己来看的话一定会懂的。
那么究竟是什么困住了我呢,并非是我眼前的人和所想的事物。
或许不如叫他——“天”。
并非是我所拥有的力量,也并非是指这片天地。
我所说的天,是指天自己。
我很抱歉举起了屠刀,但是现在的你在我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角色罢了。
我看着躺在房间角落的二哥,终于还是有些不忍,连忙走上前去将那遮挡脸颊的书盖的严实了一些——毕竟人都是喜欢好看的。
门外传来争吵声……
啊,应该是二哥很久没有去,他们终于发现问题了吧。
但是谁让他是唯一的天选人呢,这并不能怪我。
天心诺的力量缓缓的涌出,事实上这股力量更像是一个沟通的机构,不过他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