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怪将军,我是小小怪下士,现在向您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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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抬头看见一张面容娇红,五官立体的面容,淡淡的扫了眼影的眼角修长,脸的两侧留着长长的刘海。
这是刚才弹小提琴的高挑女人。
她就是“小小怪下士”?那个陪自己无偿聊了一个多月的心理医生?
憋了半天,路明非只憋出一句:“你...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大大怪将军你不要忘了我可是心理医生哦,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聊天我已经能够大体判断出你是一个怎样的人,身上有着怎么样的气质。”
“那个,要不你还是叫我的名字。”
路明非挠挠头,在现实当中喊网名,总感觉有点奇奇怪怪的。
“很高兴见到你,路明非同学,我叫酒德麻衣。”
路明非握住酒德麻衣伸出的手的前半部分,上下轻轻晃动之后收回。
日本人吗,这看着也不像啊,身上一点大和抚子的气息都看不出来。
“并不是所有日本女性都是大和抚子哟?”
她是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的,就算她是心理医生,那也不至于会读心术吧。
“我不会读心术哦,只是路明非同学你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出卖了你内心的想法而已。”
路明非吞咽着口水尝试放松身体,平静内心,努力让大脑保持空白。
“不用尝试放松自己啦,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心理医生,还是赶紧开始我们的心理诊疗吧。”
酒德麻衣笑着把露出脸上的两个小酒窝,她把小提琴和iPad放到长椅的下面,然后翘着二郎腿到路明非身旁,涂着绯红色指甲油的手掌撑着下巴。
装作摸摸耳朵,实则敲击耳麦关闭一直传来的嘈杂声音。
在网上聊了这么久才把相公约出来,酒德麻衣可不想第一次久别重逢的见面还要参杂着其他两个女人。
“长腿?长腿。长腿!”
“啊啊啊!长腿这个贱人居然敢挂我电话,等她回来我一定要把‘小小怪下士’的账号抢回来!”
在公园草坪另一侧的公寓里,只穿着吊带的苏恩曦站在落地窗前,这个角度刚好能观察到远处长椅上的路明非和酒德麻衣。
她一只手拿着望远镜怼在脸上,另一只手拿着对讲机放在嘴边还在试图连上酒德麻衣的耳麦。
站在苏恩曦身旁的零同样拿着望远镜和对讲机,不同于苏恩曦口头上的气急败坏,她在望远镜放大的视线里看到酒德麻衣与路明非的身体接触时,周身的温度急剧下降,没有穿袜子的脚底板甚至开始结冰。
在路明非倾诉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后,酒德麻衣放下二郎腿坐起身体。
“我觉得路明非同学你可能是长期处于婶婶造就的高压环境下精神不堪忍受,所以开始在梦境中提示你,向你发出求救信号,希望你能奋起反抗。”
酒德麻衣当然不会说这是路明非不知道哪辈子的记忆重新复苏。
要是真给他确诊人格分裂,路明非开始排斥这些记忆,他肯定不会再想起来和自己共处的记忆。
“其实也可以尝试着接受梦境,你所担心的梦境里的人取代你这种事情不大可能会发生。”
“你可以把你的主体人格当作一本书,脑子里所产生的梦境,或者说你同学口中的前世记忆只是书籍中的一页记录。”
“接受这页纸上的内容并不会改变你是谁,你还是那本书,只不过多了一部分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