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让你受委屈了。”
经过此事,沐兆泓深知自己有罪过,也没有什么好狡辩了。
“……”
“是为父不好。”
“不必说了,我不感兴趣。”
“为父今后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沐兆泓口中所说的这句话,倒是出自于真心。
“我要休息了。”
“芸汐。还有些话……我想今日一并说与你听。”
“不必。”
她对于这些琐事不感兴趣,自然懒得与他浪费时间。更何况,她已对凡体身上发生的事一清二楚,还有什么好听的。
“芸汐……”
“我要,休息了。”
“好。待你恢复好了,我们再说。”
沐兆泓无奈叹息一声,随后准备转身离开。待走到门口之时,又停下了脚步。
“怎么,难不成还要我再重复说一遍么。”
她皱着眉。
“你,真的是芸汐吗。”
沐兆泓恍惚之下,不小心脱口而出。
“……”
“我就是我。”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沐兆泓。
“是我多虑了,你好好休息。”
“嗯。”
……
沐芸汐见他终于走了,随即光着脚踩地,感受重新活着的感觉。她站起身,转了转麻木的脖子。毕竟在床上躺久了,身体难免有些僵硬。
她打开屋门,望向远处,嘴角上扬。
“黟山,许久未见。”
……
“……”
“沐兄。”
“……”
“沐兄。”
“对不住,方才我有些走神了……”
沐兆泓故作镇定,咳嗽了一声,试着打起精神。他不由得沉浸在,方才与沐芸汐对话之中。虽说是人已经清醒,可这身上与之前大不相同,简直是变了一个人。而沐芸汐那最后一句回答的话,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无碍,无碍。最近沐府出了这档子大事,沐兄自然是难以分身处理其他事务。不过,如若有我们能帮忙之处,还请沐兄尽管吩咐。”
崔家礼坐在椅子上,轻放下手中茶杯,一脸严肃看着主座上的沐兆泓。
“是啊,如今沐兄已是黟县茶商之首,平日需要处理的事琐碎复杂。如若有难事,我也愿替沐兄分忧解难啊。”
陆友全对此话,一并表示赞同。
“话倒是说的漂亮至极。你管好你家小女,便是不给沐兄添麻烦。”
崔家礼从椅子上起来,背着手,故意走到陆友全旁边嘀咕着。
“崔家礼!你怎能如此说话?”
陆友全听到此话,一脸不乐意。
“难道不是么?!谁人不知,那日是你的女儿将人推下湖中,才惹出来此番祸。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看来陆兄平时,没怎么好好教育孩子。”
崔家礼的此番话一出,气氛瞬间变了。
“我已罚她多日不许出门,在家抄经诵佛,好好反省。过几日让她亲自登门道歉。此次事情确是她的错,但绝对不是小女有意为之,定是受了旁人什么蛊惑。崔家礼,你若再出言不逊,便是想挑拨我与沐兄之间的关系。”
“蛊惑?谁会蛊惑她?这难道不是事实吗?崔兄,我可没那个本事,没事去挑拨别人的关系。”
崔家礼摊着双手。
沐兆泓坐在椅子上,扶着疼痛不已的额头。他自然知道,方才陆友全口中所说的蛊惑之人,指的是自家夫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
陆友全恼怒的指着崔家礼。
“我不可理喻??你还讲不讲道理?!”
“你胡说八道!”
“事实面前,何以胡说?!”
“好了,好了。二位不要吵了。”
沐兆泓起身,拦住争吵的二人。
“沐兄,我方才所说,难道不对吗?”
“既然芸汐醒了,这事莫要提了。”
沐兆泓需要处理之事繁多,已经应接不暇了。
“沐兄,这几日各家茶铺确实有些混乱。不知从何来了些什么人,在黟县附近兴风作乱。手下兄弟们都不敢出门送货了。大家都知道,出入黟县只有那一条路。若是被断了,今后可如何是好?”
“此问题确实棘手,二位兄台有何高见?”
“我看不如,上山寻求助。”
崔家礼心中早就有所打算。
“上山?”
“不如将这消息透露给修道之人。他们口中不是总说什么仁义道德么。现在山下百姓受难,想必他们自然不会对此事不管不顾。”
“我看未必。他们一向清高自傲,对凡事不闻不问。”
“修仙练道之人,怎会任由这些不明来路强盗,在山脚下胡作非为?!岂不是驳了他们的面子。”
“不妥。”
沐兆泓不想将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此事到底该如何是好啊?总不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吧。”
“不可莽撞行事。事关重大,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听沐兄安排。”
“先派一些弟兄们出去打探情况,再做打算。”
“对!”
“嗯。晚上家宴,还请大家来庆贺小女重生。”
“什么?”
“……”
崔家礼与陆友全,面面相觑。
“这么多年了,小女从未在大家面前露过面。这也确实是我的疏忽大意,想法太过简单,才导致发生这一系列的麻烦事。希望日后,能好好补偿她。”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回归正轨了。”
“是啊,沐兄,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