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恍惚之间,已是四月。
昨夜,大雨如注,零落小院残红,唯余空枝清惆。
雨若看着空荡荡的枝条,不免心起悲凉之色。
然而,她还来不及伤春悲秋,书歌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
“出什么大事了?你慢慢说。”
书歌小口小口喘着气,然后小声道:“程国公世子今早突然七窍流血,太医院的太医全都去了也没能诊断出原因,已经叫准备后事了。”
雨若惊讶不已,更多的还是不解:“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快的呀?怎么会突然之间七窍流血?”
书歌更不知道了,只是摇头。
倏然,雨若想到了某种可能,心下更是大惊:“不好,有人要害程国公世子。”
“小姐这话怎么说?”
雨若问:“你们难道从来就没想过,他只是从马上摔了下来,为何却昏迷了三年未醒?”
书歌挠挠耳:“不是说他摔坏了脑袋吗?”
“他会武功,会让自己摔到昏迷不醒吗?”
书歌摇摇头:“两军对战,他也不能提防的那般严实吧?万一别人重伤他后,再一枪将他挑下马呢?”
雨若好笑的看着书歌:“你若是我的敌人,我都重伤你了,难道还不直接一枪杀了你,而是将你挑下马去?”
“对哦,还是小姐聪明,那程国公世子到底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你还记得师父的那位老友吗?”
书歌点头:“记得,那老者穿着打扮都太奇怪了,奴婢至今都忘不了。”
“他告诉过我,有一种蛊可在人体蛰伏十几年,甚至更久,而中蛊者,便是像程国公世子这般昏迷不醒。”
书歌不禁吃惊到嘴巴大张:“小姐是说程国公世子是被人下了蛊?”
雨若摇头:“我也不确定,但症状却有些像,我想混进程国公府去看看,顺便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书歌犯了难:“这?要不咱们找老爷帮帮忙?”
雨若又摇了摇头:“不行,这件事不宜让他们知道,否则只怕会招来祸端。”
“那怎么办?总不能直接闯府吧?”
雨若突然之间就想到了那个轻薄自己的人,她小脸上顿时粉如蜜桃:“有一个人一定能帮我。”
“谁?”
“信王萧君烨。”
书歌又惊呆了:“小姐,那人可是金尊玉贵的王爷,你确定他会帮你?”
雨若无比坚定道:“会,他一定会帮我的。”
半个时辰后,信王府,书房。
萧君烨从程国公府回来后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他颓然的坐在太师椅上,心也在一点一点的落入绝境。
程熠真的没救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才二十一岁啊!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
如他这般想着,心也跟着颤痛。
这时,信汉却来到窗边敲了三下:“主子,兵部尚书府的小姐求见。”
萧君烨刚想说没空,突然意会到是兵部尚书府,心中思量:雨若,她来找我做什么?
“让她进来。”
不一会儿,门外便想起了敲门声:“主子,人到了。”
门里淡淡的声音传来:“进来。”
雨若整理了一下衣裙,吸了一口气,然后推门而入。
不想,她刚进门,信汉后脚便将大门给带上了。
雨若看了看合上的大门,又看了看萧君烨:“王爷,臣女找您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