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夫人像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满脸惊讶,“还有这等事?这事关女子清白,可不能大意!必须要弄得明明白白。”
这是要……当众查验吗?
温宜神色肃冷,她的妹妹怎能受如此羞辱。
寒潭般的眸光迎上楚老夫人那略显得意的眼,声音透着显而易见的烦躁,“没这个必要!阿宁素来深居简出,府内的下人都不认识几个,怎么可能与外男有染?”
“你这是什么话?这种事若是传扬出去,可不单单是损伤了二姑娘的名节,王府那边若是问责,你担待得起吗?”楚老夫人不肯再同温宜去讲,转眼望向温宁,语气缓和了一点,“二姑娘你是自己脱掉衣服,自证清白,还是让李妈妈代劳?左右这满屋子的都是女人,看看又不打紧。”
楚老夫人不依不饶,就像饿狗嗅到了肉味。
她本想弄个伶人毁了她的名节,一劳永逸,没想到冷香办事这般不牢靠。
现在峰回路转,怎么可能因为温宜三两句话白白错过了这次机会。
温宁凝视着老夫人那张威严而又刁钻的脸,唇角挂起不易觉察的笑意来。
“是不是只要证实了我并非帕中女子,你们就会还我清白?”温宁一脸委屈无辜的模样,让温宜心中隐隐作痛。
“那是自然。如果二姑娘背上没有这样的胎记,自然就不能说明帕子上的女子就是你。”楚老夫人半眯着眼,笑着阴森森的。
温宁二话没说就褪去了半身衣服,露出白皙的后背。
只见她后背光洁如雪,唯有右肩上有一枚红色的胎记,像极了雪地里一朵红梅。
“你们看,二小姐背上的胎记和这帕子上的一模一样!”冷香似乎是抓到了一棵救命的稻草,欣喜的站起来向所有人证实。
“二小姐,这帕子上的女子果真是您啊!”李妈妈适时的盖棺定论。
温宁蹙起眉。
像一个懵懂又积极求知的学童,“只有两个人非常亲密,才会赠送这样的帕子做感情上的见证吧?”
冷香不假思索,张狂回道:“那是自然!”
“那既然这般亲密了,爱人身上长了如此明显的胎记,位置还会记错啊?你们瞧,我身上的胎记和帕子上显示的位置差得甚远,若说这就是我,会不会有些太牵强?”温宁指着那枚红,歪着头看似不解,却字字珠玑。
“这帕子上的女子另有其人!”温宜看着素来不喜争抢和辩驳的妹妹,如今能为自己辩白,心中倍感欣慰。
温宁趁大家微愣片刻间,一把按住冷香的头,另一手揪住冷香的衣领用力往下一扯……
冷香猝不及防的惊呼出声,但是衣服已然被扯下。
“二小姐你做什么?”冷香恼羞成怒想推开温宁。
被温宁又赏了两巴掌!
温宁借用老夫人的语气,“都是女子,看看又无妨。”
虽说冷香是府里的下人,但是跟着温宁,享受的待遇等同于副小姐。
白嫩的皮肤同主子无二,甚至比温宁还要略显圆润几分。
那颗红莹莹的胎记在她背上更为扎眼。
“若说胎形和位置,冷香身上的这枚是不是更像些?”温宁不疾不徐的整理好自己的衣领,看着楚老夫人和李妈妈,一个愤怒,一个震惊的模样,“噗嗤“笑出了声。
想栽赃陷害,却对自己的人都不了解。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问你,疼不疼?
此时楚老夫人有多气,温宁就有多开心。
不过,事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