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浑身早已淋湿的柳青禾,那黄裙紧贴在身,勾勒出丰腴曼妙的曲线。
她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些干净睡裙放在榻上,正要拽开腰间裙带……
“青禾!”
屋外传出宁亲王陆向天的嗓音:“我现在能进来嘛?”
柳青禾玉面冷绝,绕过屏风,盯着屋门:“王爷进来吧,门没插。”
吱呀一声。
门被推开。
宁亲王走了进来,将雨伞收起,放在一边,然后关上门,语气平静道:
“青禾!”
“有件事,我想问清楚。”
“我想知道,当年,你离开南吴国,来我们夏国,是否是来寻我皇兄陆乾的?”
当年!
陆乾曾去南吴国,跟霓裳公主提亲的事,天下尽人皆知。
后来,包括宁亲王在内,也都知道陆乾见了霓裳公主,一眼就相中了。
而当年的霓裳公主,如今竟是他宁亲王的妾室柳青禾!!
这点,直到现在,宁亲王都难以置信。
更怀疑,当年柳青禾甘愿来王府当丫鬟,是为了有机会能见到皇帝。
柳青禾自然听出宁亲的话外之音,美丽讥笑:“王爷是觉得,我对陛下有旧情?”
唰!
本来平静的宁亲王,猛然回眸,一脸怒意。
“难道不是嘛?”
“咱们京都那么多权贵,为何你偏偏选择在本王府中当丫鬟?难道不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宁亲王恼怒问道。
柳青禾觉得有些可笑。
自入王府这些年,宁亲王多是宠爱其他妻妾,即便自己和第五房小妾吕樱萱过得不怎样,他都不管不问。
这都是因为自己是丫鬟,而吕樱萱又是青楼出身!
宁亲王很看重地位,他更喜欢出身尊贵的女子。
而自己当年在王府当丫鬟时候,还是宁亲王喝醉之下,将自己强暴的,后来才怀了陆长安。
可以说,她和宁亲王本身没什么感情。
柳青禾漂亮清眸锐利起来,和宁亲王对视,樱唇轻启:“王爷,您说,您有资格质疑我和陛下嘛?我二房名分,还是强加给我的,连有了陆长安,都是你强来才有的。”
宁亲王脸色一红,有些愧赧地看向别处。
柳青禾羞恼道:“还有,假若,我就算是对陛下有旧情,但是试问,这些年,我可曾有联系过陛下?我为何非得今晚,才暴露我是霓裳公主的身份?我是为了我儿陆长安。陆昭霖咄咄逼人,说我隐藏武功的事,就是心有不轨,我除了暴露身份,可还有其他选择?!”
这些话,句句在理!
宁亲王岂能不知,陆昭霖时时刻刻都想害死陆长安,和柳青禾呢。
见柳青禾清眸聚满泪水,宁亲王有些心疼。
“陆向天!”
“我和陆长安这些年受的苦,你都看在眼里,你都不闻不问。”
“你真以为我稀罕你们王府,稀罕你亲王身份嘛?若非为了陆长安,我早就带他离开夏国了!”说完,柳青禾俏首一扭,气恼地望向别处。
宁亲王瞧着柳青禾修长身躯,不知怎的,这一刻,觉得柳青禾非常迷人。
她侧脸怒红,艳丽如熟透的桃子,迷人异常,偏偏已经潮湿的黄裙紧贴在身上,更是彰显出细腰肥臀构成的美妙曲线。
早在当年,宁亲王就觉得柳青禾屁股很大,是个好生养的,结果后来还真就给他生了个儿子陆长安。
想起当年,陆长安出生后,他抱着襁褓中陆长安喜悦的情景,心里不禁一柔,瞧着柳青禾,语气温柔道:
“是,都是本王不对。青禾,别生本王气了。本王今晚就在你这住……”
说着,就要经过屏风,朝里屋走去。
他挤出笑着道:“都说夫妻吵架,床头打,床尾和。本王已经几日没碰女人了,精力好得很,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柳青禾吸了吸瑶鼻,横臂拦住宁亲王的去路,仰起美丽素面。
“不稀罕!”
“这些年都过来了,我对那种事很冷淡。王爷请回吧,想去谁那睡,就去谁那睡。别在我这,我就谢天谢地了。”
“还有!”
“王爷,您说的这些话,我都觉得恶心!”
闻言。
宁亲王:“……”
目光中!
柳青禾如冰清玉洁的仙子,素面朝天,眸中晶莹清泪流淌。
一副梨花带雨,清丽脱尘的样子,偏偏表情冷艳清绝!!
宁亲王有一种说不出的挫败感,其他小妾,都巴不得自己在她们那过夜呢。
唯独柳青禾,一点兴趣都没有!
竟然,还要将他朝外面赶?!
宁亲王叹了一声,眸中精光闪烁,以平静的语气,说出了霸道的话:“柳青禾,你谨记。你是本王的妾,无论你喜不喜欢本王,不管你是不是公主,你永远都是本王的妾!”
柳青禾面若止水,平静不已,对她来说这些都无所谓。
就在这时候,门外丫鬟说道:“禀王爷,刚刚御前总管派人来报,说是有陛下口谕。”
“陛下说,念及二夫人,是吴国霓裳公主,自是不能委屈了二夫人。让王爷您提拔二夫人,为侧王妃!”
若说侧王妃,地位高于一般妾室,相当于是王爷平妻。
唰!
闻言。
刚刚还说柳青禾永远是妾地宁亲王,脸色骤然一变,紧握拳头,瞧着眼前的美人柳青禾。
显然,陛下对柳青禾还是有旧情的!
宁亲王咬牙切齿,跟外面丫鬟说道:
“本王,知道了——”
“即日起,柳青禾便是本王的侧王妃!!”
说完!
宁亲王便朝柳青禾瞪了一眼,冷哼一声,拿起雨伞,打开门差外面走去。
柳青禾并没有因为被封为侧王妃,而高兴半分,一脸平静地关上门。
然后,背靠着门,想起当年,在南吴国皇宫,初见陆乾时对情景,然后面露苦涩,红润樱唇一张,幽幽轻轻叹息一声。
身上湿哒哒的黄裙,紧贴在身上。
让柳青禾觉得有些冷。
便插上门,回到里屋榻前,拽开裙带,登时黄裙顺着长腿滑下。
“若是当年,跟了你,怕是就没有陆长安了!”
“不管是对是错,都已过去——”柳青禾喃喃自语,想起如今是为燕王的陆长安,美眸中欣喜的泪水,直在眼中打转……
院中。
还下着点点雨丝。
书房中。
素裙锦袍,早已放置在榻边光滑的地板上,榻下还摆着一双黑靴,和一双绣着蝴蝶的粉红绣鞋。
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