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池桑,躺在沙发上,却又收到了一条信息。
她打开地图,输入了地址,竟然是鹤泉市郊区的一座废弃工厂。
这个地方让她心生警惕,但好奇心驱使她决定一探究竟。
换上一身方便行动的运动服,池桑从抽屉里取出一把薄如蝉翼的解剖刀,小心地将它藏进裤兜里。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走出家门,踏入黑夜。
一辆出租车在一处荒无人烟的破旧厂房前停下,司机透过车窗看着周围的环境,担忧地问:“小姑娘,这么晚了,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不安全啊。”
池桑冷静地回答道:“没有人才是最好的。”
说完,她打开车门,下了车。
司机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他觉得这个地方有些阴森森的。要不是乘客给他加了不少车费,他绝对不会来这种鬼地方。
他快速地调转车头,一脚油门驶出了这片厂房,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他。
微弱的手电筒映照出眼前废旧的厂房。
这座厂房孤零零地矗立在荒芜的草地上,显得格外凄凉。
铁门早已斑驳不堪,在它粗糙的墙壁上留下了沧桑的痕迹。
风悄然无声地吹过,带着丝丝凉意,吹得草丛沙沙作响。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池桑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外回荡。
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近那扇紧闭的大门。
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留着一条狭窄的缝隙,只够一人侧身通过。
她穿过窄缝进入,警惕地环顾四周,提高嗓音喊道:“我来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约我到这个鬼地方?”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一阵细碎的呜咽声,仿佛有人被掐住了喉咙,无法正常发声。
她握住手中的解剖刀,小心谨慎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挪动脚步。
借助微弱的月光,地上隐约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缓缓蠕动。
她心中一惊,意识到那应该是个人。
当她走近终于看清楚那个人被反绑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双眼被蒙上一块黑布,口中塞着一团不明物体,双腿也被紧紧绑住。
由于过度挣扎,人和椅子一同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那人吓得浑身颤抖,不停地向后退缩,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池桑上前一步,伸手扯下了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又取出了他口中的异物。
眼睛重见光明,男人借着朦胧的月色,好不容易才看清眼前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我们无冤无仇,你绑架我做什么?”赵嘉兴惊恐地瞪大眼睛,带着颤音问道。
“无冤无仇?那可不一定哦?你是谁?”她冷冷地回应道,逆着光让她无法看清地上人的脸。
赵嘉兴心里暗自叫苦,他原本以为只是被误抓,现在看来对方似乎有备而来。
他试图解释:“我……我叫赵嘉兴!”
她并没有轻易相信他的话,冷笑道:“赵嘉兴?”
户籍照片上的人眉清目秀,眼前看着至少二百斤的胖子是赵嘉兴?
赵嘉兴心中一紧,他知道不能透露太多信息,但面对眼前这个看上去不太好惹的小姑娘又不敢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