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啊!”
“金英...”
“现在,就连你也要忤逆,阻拦哀家了吗?”
见其言辞面色不善,金英面色一肃,直直的跪拜了下去,否认道:
“娘娘多虑了,臣绝无此意。”
言罢,见孙太后没任何反应,金英心中瞬间了然,知晓其需要自己给她一个合理解释。
此情此景,想了想,金英也没有藏着掖着,打算直言不讳,道:
“娘娘息怒。”
“万万不要再落入别人,居心叵测所设的陷阱中。”
听到‘陷阱’二字,孙太后心中不由得突了突,双眸微微的眯了眯,脑子也瞬间变的清明,有些耐人寻味的看向跪伏在地上的金英,蹙了蹙眉,道:
“说清楚!”
“哀家难道还是遗漏了什么不成?”
金英闻言,神情跟着一肃,道:
“太后娘娘,难道忘了,之前郕王于朝堂上,扯着‘秦汉时期’那些个事情,说的那些个言语了吗?”
“郕王反对、不愿,如今让见深殿下为太子储君。”
“其明明有很多种办法,以此为借口辩驳反对,也能够达成所愿,为何偏偏选了这一条?”
“此间的寓意,就属实耐人寻味。”
后宫沉浮多年,能够坐到如今的位置,能够让宣宗废后,转而立其为皇后,其本事可见一斑,自是见惯了各种阴谋诡计,亦是用了不知几何的阴谋诡计。
有了金英的提醒,略微思量一番,孙太后心中也是瞬间得出了结论,轻声缓缓道:
“你是说郕王故意如此!”
“就是想让哀家失智,以此举激怒哀家,从而行使后宫权柄,责罚于吴贤妃?”
“吴贤妃虽是先皇遗妃,身份自是尊崇,常人不敢找其麻烦,但哀家身为太后,于后宫本就属于哀家的管辖之地,行事太后权柄责罚。”
“纵使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只要咱有理有据,一切皆证据确凿,那些个朝中的一干臣子,也挑不出半分的理来,也没资格过问这个事情。”
“他郕王小人得志一步登天,亦没有资格插手后宫的事情,敢悍然插手,那丢人的非哀家,而是他郕王。”
说着,说着,孙太后将目光投向,初始提议的金英问道:
“可这又是为何呢?”
“他有什么好处?”
听了这话,金英心中不禁一声长叹,孙太后虽宫斗厉害,但是对于朝堂斗争中的阴谋算计,终归欠缺了不少火候。
随即,他定了定神,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思绪,沉声道:
“娘娘此言差矣。”
“他们等的就是娘娘出手,等的就是把事情给闹大,或者说纵使娘娘刻意把握尺度,控制消息传播,但只要出手了,那么他们就势必会主动将事情给闹大,因为越大、对他们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