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
经过一番的折腾,不知不觉时间已至晌午时分。
朱祁钰兜兜转转总算是来到了这里。
刚刚到宫门口,便见到晓玉早早的站在门口等候着。
见着停靠的肩舆,晓玉便紧着两步神情恭敬的上前行礼,道:
“奴婢,见过陛下。”
虽然对于今日朝堂刚刚结束,关于朱祁钰荣登大位的消息还未传开,诏书亦还未下达广为告知,不过身为吴贤妃的贴身侍女,自然是深得信任,很多不足外人所道哉的消息,其自是知晓的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
朱祁钰撩开门帘走下肩舆,见着恭敬行礼的晓玉,不自觉的笑了笑,伸手轻轻的抬了抬其手臂,问道:
“不必如此。”
“母妃近来可好?”
晓玉闻言微微怔了怔,见朱祁钰并未反驳自身的称呼,亦是紧跟着心中大定,知晓此间大事已成,自家主子近几日所忧心的事情,总算是彻底有了着落,也是不禁露出了笑容,回道:
“回陛下。”
“娘娘早早的就已经在宫中,等着陛下的好消息。”
“已然命下人备好午膳了,等着为陛下庆祝。”
“想来娘娘知晓此间消息,自是肯定比任何人都开心高兴。”
絮絮叨叨的说着,朱祁钰却是听着没有分毫的不耐烦,反倒是心头不由得升起一阵暖意,心中亦是不禁感慨,腹诽:
“纵使知晓今日之结局,知晓肯定花落谁家。”
“但身为母亲的吴贤妃,依旧为之担心和操心。”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儿行千里母担忧。”
“短短不过,七个字所囊括的亲切,以及真正象征着一家人的温情吧。”
“此间古往今来,能够切身实地为子女着想,忧心子女且能够无私奉献的,除父母外无人可比拟。”
想着,想着,朱祁钰忍俊不禁的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忍不住打趣道:
“晓玉啊!”
“尔这般言语,小心母妃知晓了,怕是要责罚尔过多言语喔。”
“哈哈哈......”
对此,晓玉倒没有分毫的在意,报以微笑回之,恭敬的佝偻着身子,便引着朱祁钰入内。
不过片刻的时间,刚刚走到大殿暖阁位置,朱祁钰便看到吴贤妃正站在大殿门口驻足瞭望,在见到朱祁钰身影出现的瞬间,在奴婢的簇拥下快步上前。
“儿臣,见过母妃。”
朱祁钰行了个礼,亦是没有分毫的犹豫,摒弃了陪同的晓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快步上前摒弃了周遭簇拥的奴婢,伸手挽过吴贤妃的手搀扶着。
随即两人皆尽无话,并肩往殿内而去。
入内待下面奴婢上好午膳后,两者无话简单的用过午膳后。
待残渣剩羹收拾妥当后,晓玉知晓其母子肯定有话要说,识趣的冲着周遭的奴婢们摆手示意,招呼着周遭原本伺候的奴婢离去。
眼见着殿内只剩下两人,看着吴贤妃那略显有些憔悴、布满血丝的双眸,自是能够猜到怕是这段时间以来,吴贤妃应该是难能谁个好觉,不免有些心疼的道:
“母妃....”
“事情已然尘埃落定,您可以睡个好觉了。”
“不用因此事,再为儿臣劳心伤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