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那事怨不得三儿,我看着他长大的,本性不坏。再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苏家那女娃子跟我们家利群没得这个缘分。”
秦爱国面上有些凝重,他这个二哥除了在家没得男人气概,在外都是说一不二的。
“等利群回来,我让三儿上门赔礼认错去。”
哥俩又举杯喝了几口。
“二哥,三儿能进狩猎队多亏你帮了大忙。”
秦爱国说完,又提起桌上锡壶给秦汉良的搪瓷杯满上。
“行了行了,酒都溢出来了。我是想让三儿那小子进猎队,但是他自个儿不同意,给拒绝了。”
秦爱国一口老酒卡在喉间,呛了几声。
两人喝酒一直喝到晚上八九点,才散了场。
院子里。
秦峰先是把木灵芝放在偏屋通风的地方,这东西要自然晾干,才好保存。
接着又独自去猪圈,他家猪圈不养猪,而是堆满了干柴。
他站在门口栅栏前,拿着把干草,伸手投喂马鹿。
马鹿瑟缩在柴屋最里面的角落,一动不动。
秦峰估计这头马鹿被吓到,还没有缓过神。
秦央这时从屋内出来,走到他的身后。
“三儿,你最近可厉害了,听咱妈说,你打了一头五六百斤的炮卵子,啧啧,真看不出来你还有打猎这天分。”
“哥,别说我了,妈让你明儿个拎十几斤猪肉去未来嫂嫂家,让她也尝尝鲜。”
“去去去,滚犊子,少打趣你哥。”
“这头马鹿你不打算杀?”
“不杀,留着它来拉板车,以后出门拖拉东西方便。”
“三儿,你老实告诉我,为啥不进猎队?”
“我不适合进,我不喜欢别人管着,懒散惯了。”
“......”
秦汉良喝了不少,踉踉跄跄扶着墙根走了出来。
秦爱国不放心,于是差遣秦央搀扶着秦汉良回家。
回到屋子,又把秦峰叫到跟前。
秦爱国脸颊泛着红晕,带着几分醉意,显然也喝了不少酒。
坐在炕桌旁,猛地一拍桌子,桌上花生米洒一地。
“你真是!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倒好,张口就不去,你想咋滴?是想上天不成?”
秦爱国瞪着泛红的金鱼眼,大口喘着气,已然被气得不轻。
“爹,我心里有分寸,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老人家还辛苦一年,等我赚够钱,你就和老妈在家好好养老。”
“哼,分寸,你要是有分寸,就不会干那么多浑事。”
易春梅站在门口,刚里面两人说的话全让她听见。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掀了草帘子进屋,一巴掌拍秦爱国胳膊上,皱着眉道:
“喝多了猫尿,找不着北是吧! 三儿你爸喝高了,别理他,你先回屋歇息。”
秦峰点了点头,扭头又看向父亲,他已经闭着眼,躺在土炕上。
回到自个屋子, 躺在炕上辗转反侧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