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的道尘着实是悲惨,”于景有些心忧,“不过你也劝劝他,不要太过刚直。”
为着温道尘的事情,庭桉扣了许多门庭。
“那几个害人的,家里着实是有些门路的,”白应卿思索道:“领头的姓秦,听说和户部尚书秦大人家里是同族。”
于景冷冷一笑,脑海中随即想起调戏自己的秦渡的样子,“难怪了,又是这个秦家!”
白应卿听着这话,好似面前人与秦家其他公子相识,心中一紧,忙笑问:“姑娘还认识其他秦家的人呀?”
于景摇头,忙否认,“秦大人家里也着实养着浪荡子。”
“世家大族,多是以势压人,这些个公子王孙只要不杀人放火就算是好人了。”白应卿感叹。
“山外青山,走着瞧吧。”于景附和道。
“对了,”于景藏了小一顿饭的话还是压不住了:
“圣上和御史台开始查我家的案子,是不是有人提了什么?”
这话一问出口,于景就后悔了,白应卿职位不高,朝堂深处的事情怎会知道,这一问倒是像故意为难了他。
果不其然,白应卿略带尴尬的摇头令于景更是愧疚了。
其实,在她私心里,总觉得重查自己冤屈一事会与广平郡王有关。
太阳悄然绕过栏杆去,落在了白应卿眼中。
白应卿起身作揖,道:“瞧着姑娘也出来许久了,白某恐要先告辞了。”
于景点头,待白应卿走了几步,才道:“留着门吧,不必关了。”
退过身去,白应卿开了来时的门。
这一楼的小厢,是醉春烟的僻静处,只有零星几个客人能光顾。
这里没有伙计引,上菜的不是掌柜就是她贴身的两个丫头,各个雅间外各自挂着一个铃铛,摇几下就算是唤人传菜了。
“蹬噔噔。”狭窄的楼梯里传来三行不同的脚步声。
“奇怪,怎么还有人来。”于景心中狐疑,后悔让白应卿留了门,于是起身准备关门。
走至门边,正当抬眼,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王爷!”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宋隐和林牧。
林牧侧过头去,眼神追上了早已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白应卿。
“赵姑娘好雅兴。”宋隐淡淡道,眼神已越过于景,落在了屋内的小桌上。
“我……”于景忽觉脑子一片空白,面颊上也渐渐染了酒气,“我……有些事有疑虑……这才邀了……邀了白……你……”
话说得七零八落,心跳得七上八下,于景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向宋隐解释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