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里有个叫吴真的执行任务时死了,咱们暗卫死了也不是什么怪事,可是怪就怪在几天后,有一个叫做王俨的突然发了狂,到处说自己就是死去的吴真。”
“本以为是这个吴真听说兄弟死了伤心,没想到王俨和吴真分属不同阵队,压根也不认识。”
“后来了?”宋隐急切的询问中夹杂了几声咳嗽。
“后来……后来王俨这魔怔好不了了不说,还央求着叫我帮他易容成吴真的样子,连同说话做事也全然换了一个人,找人一对,可不就是从前吴真嘛……”
话音未落,林牧忽见宋隐捂住胸口猛烈地咳了几声,忙止住了阿本的话。
宋隐一病不起,而此时一封不起眼的书信,掀起了于景心内的波澜。
冬雪深了许多,镇国公府的请帖在赵府炸开了锅,唯有于景一脸坦然。
“姑娘料事如神!”扶翠奉承道,“一早就猜到国公府的热闹离不开姑娘。”
“宋显允的荒唐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定国公府上要是真的和咱们撕破脸才算是愚蠢呢。”
“那……”扶翠欲言又止。
于景指了一套半新不旧的衣裙,悄声道:“等会儿悄悄的叫人给她送去,一切按照计划来。”
赴宴当日,薛夫人仍旧称病不去,于景无奈,随了喻老太太和喻绾秋赴宴。
镇国公府里热闹讲究,连吃食都请了京中酒楼的大厨,谢兰舟也抱着琵琶候着准备献艺。
贵府夫人们围着镇国公府老太太奉承,于景和崔献容貌合神离,说着场面话。宋显允怏怏地坐在一边,独自饮了几杯。
“世子爷看重崔姑娘人尽皆知,连同平日里宠爱的姬妾都赶走大半了。”妇人们奉承道。
“是呀,就是从前皇上赐婚的那一位,也没有今日咱们崔姑娘的待遇。”
“不止呢!听说世子爷都跟着王爷学管事了,这还不是咱们崔姑娘贤惠有助益!”
于景举了酒杯,面色淡然地和沈姑娘谈笑。
贵妇人们奉承的事不假,可没有一件是为了自己,崔献容忍了一晚上的火气即将奔涌又不好发作,只得佯装不胜酒力,领着丫头退了。
于景给扶翠递了个眼色,悄悄起身。一边的宋显允见状,也离了席。
“锵锵锵……”
鼓乐一响,杨家将开场了。
厅内一片热闹,候在偏厅的谢兰舟一脸不情愿,拿着丫头撒气。
“哟!花魁娘子想必是迷糊了,这儿可是镇国公府,可轮不到您撑起主子的款!”
丫头们甩下几句难听的话,只留了绯云和谢兰舟面面相觑。
谢兰舟狠狠地瞪了一眼屋外,吩咐绯云道:“把那个死丫头叫来!”
绯云扭脸出门,带回来了一个十四五的丫头。
“玉蝉,”谢兰舟斜着眼瞧着那丫头,“来给我捏捏脚。”
说罢,谢兰舟将脚搁在小凳上,绯云推了玉蝉上前。
谢兰舟一把揪住玉蝉的胳膊,呵斥道:“跪下,给我好好捏!从前如兰不教你规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