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宋显允养在家里的姬妾们没事情做的时候最喜欢传闲话,说不定还能有其他发现。
“母亲,我要回去一趟,回娘家。”
代安王妃点头道:“让人好生跟着,别出什么岔子。”
养在赵府里的玉竹,这下有了大用处。
——
于景再回王府之后,城里出了个大奇闻。
城郊荒山上的坟被人刨了。
城里最热闹的茶楼里,阿本和林牧坐在窗边吃着果子,耳朵里尽是隔着雨声的热闹。
“哎呦,听说那孤坟可是大有来头呢!”
“谁的呀?有什么来头?”
挑起话头的老头摆手道:“这个小老儿可不敢说,是个大人物的妾室呢!”
……
“驾!闪开!”
年轻男子焦急地声音喝向行人,领着四五个人打马朝郊外驰去。
“哟!”说话的人佝着身子望去,“刚才马上是谁过去了?”
“固安郡王府的大公子啊,您不认得?”
“那你们可知道他的娘……”
声音拖得很长,不由得引人遐想。
听故事的人一拍大腿,“嚯!不会就是……”
说话的人相视一笑,没有再往下说。
阿本抿嘴一笑,悄声向腮帮子鼓鼓囊囊地林牧说:“春燕这丫头的法子可真损,也就是叫你陪着我了,不然还要躲在雨里头呢!”
林牧头也不抬,呜咽道:“你小子少废话,要不是护着你,我早去瞧热闹了。”
“挖坟掘墓有什么可瞧的,”阿本将嘴一噘嘀咕着:“跟着我,你晚上还不是一样的瞧热闹!”
林牧伸出脑袋瞧了一眼天色,“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走教坊司给姑娘们讲故事咯!”
阿本迟疑地跟在林牧身后,惹得林牧不耐烦地嚷了两句,这才拖着伤腿追上前去嘟哝道:“教坊司的姑娘和他相好,真的会帮咱们吗?”
“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林牧往楼梯下一跳,弯腰抵在阿本身前,示意他伏在自己背上:“上来吧,刚刚走得急了些,忘记你小子腿不好了。”
“刚才骂我,现在又整这一出,我才不要。”
阿本一瘸一拐地绕过林牧,堵住去路。
身后的林牧嘴硬道:“我是怕你小子耽误事。”
阿本气鼓鼓地一扭头,伸手勾住了林牧的脖子,顺势跳到他的脊背上。
“哎,你腰里这是什么啊,硬硬的一条!”
林牧拍了阿本掏来的手呵斥道:“不老实就给你扔秦河里边。”
“笛子啊!”阿本拿着一把竹笛在林牧面前晃了晃,“怎么没听你吹过?”
“忘记怎么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