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别冲动!”
赵才树皱眉,连忙提醒。
苏寒沉声道:“你大可放心,我有把握。”
赵才树微愣,看向苏寒,身躯挺拔,犹如龙虎,一时恍然,方才发觉苏寒出去时与回来时相比,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脑海中蹦出一个可能,不可思议出声:
“你,成了?”
“侥幸。”
苏寒平静回应,大踏步踏出房门,向周越的居所走去,周围看热闹的药童见此,不禁凑在一起,议论纷纷,颇有点不嫌事大的势头。
“我就知道苏寒会服软。”
“不错,他长得高大又如何?体质特殊,吃了那些毒丹,还能活蹦乱跳又如何?终究和我们一样都只是药奴,这就是命,翻不了天。”
“你们猜周越会答应苏寒的道歉吗?”
“不可能,周越黑心的很,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怎么可能会放过苏寒,他死定了,如果我是他,现在立刻逃走才是王道!”
“不同意,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有这个能力吗?就算侥幸逃出了李府,只要卖身契一日不解,我们就还是李府家奴,家奴私逃会受到朝廷通缉,到时候天地不容,死得更惨。”
其余人纷纷附和,点头称是。
“难道,就这么等死么?”
有一人不甘心出声,赫然就是刚才将信息透露给苏寒的那人,但其余人闻言却不屑一顾,还冷嘲热讽起来:
“不等死又能如何?少折腾,少受罪。”
“没错,老天爷给了我们这家奴命,还能怎么办?反抗不了的,要学会承受,往好了想,我们比城外那些吃人的流民好很多了。”
“韩飞,我知道你人心善,但也分一分场合,分一分是什么人,刚才你就不该和苏寒有接触,告诉他消息的,万一周越知道此事,等他收拾完苏寒,下一个恐怕就该收拾你了。”
韩飞皱眉,看着苏寒方向,并不言语。
难道,这一切真的就改变不了吗?
大雪纷飞,天寒地冻。
但虽然天气寒冷,苏寒心中却无比炽热,怒火正在蔓延,燃烧,一步一个脚印,来到周越房间前,敲响了房门。
房间内。
周越围着炭火取暖,心情烦闷。
该死,到底是谁允许苏寒那小子出府的?
难道不知道那小子身上有白花花的银子吗?一旦让他外出,不就有了让他花钱甚至是逃跑的机会?
周越心在滴血。
明明都该是他的钱,肥水流了外人田!
希望苏寒那蠢货眼界小点,没花多少,等这小子回来之后,自己一定要好好炮制,将自己的银子全都拿回来才行。
反正药师他老人家对苏寒也不耐烦了。
就算自己下死手,恐怕也没意见。
敲门声这时响起,他顿时皱眉,怒骂:
“谁呀,不知道我正烦着吗!”
但下一秒,砰的一声,木门被一脚踢开,寒风吹拂进来,将屋内的暖意吞食殆尽,周越身躯不禁发颤,直接大骂:
“哪个混蛋!难道不知道我是......”
一道健硕的阴影笼罩住了他,顿时怔住,不禁抬头,看见了面无表情的苏寒,心中松了口气,脸上神色转为不屑,不再假装热情:
“我还以为是谁?苏寒,你终于回来了,是谁允许你出府的,你知不知道这有为李家家法,你难道不怕挨鞭子吗!”
他呵斥道,继续说:
“苏寒我告诉你,李药师他老人家看你不爽,你大难临头了,识相的就把你身上的银子全都交出来,我可在他老人家面前美言几句!”
周越心中冷笑。
等自己把你身上的银子全都榨出来......
不给给你几鞭子,我就不姓周!
但是下一秒,苏寒伸手一拿,直接把周越拎了起来,悬在半空,淡漠出声:“我来取药,治疗外伤,稳固身体元气的丹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