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在我面前比腿?做梦去吧!”
李洵断碑脚跺脚,足下生风,瞬间追上崔雍,抬手一巴掌把崔雍后脑勺打碎。
崔雍趴地,再也不肯跑了。
李洵伏身,翻动崔雍尸体,翻出一个夹带。
他拿起靠近蜡烛,翻开却是银票。
果然是个多疑的。
除了自己谁都不敢信,连银子都只敢带在自己身上。
十三张百两银票,两千两的汇通钱庄收银票据,外加三五两碎银。
“三千三百多两银子!这厮这么多年,究竟贪墨了多少?”
李洵万分惊愕。
以东柳庄园之大,不过三百余顷地,这些年竟被他积累如此雄财。
李洵暗道,或许说不定这厮还有别的买卖。
短时间内,连杀几人,李洵不觉得恐惧。
皆该杀。
大事已了。
他修捉云手托天式,累了端坐椅子,略作歇息。
不过凌晨时分,天稍有些明亮。
白天事先被李洵特地散开的庄园佃户,终于回来。
李洵把崔雍几人的尸体特意摆齐,就停在大院,只要进门,准能看见。
于是,一声声恶心呕吐,破口大骂,涕泪交流,乃至磕拜苍天的场景不断上演。
李洵站在会客厅窗台,看着窗外的吩朵,道:“都看见了吗?什么想法?”
李洵身背后,弯腰恭敬侯着的几个人中,有一人站出身来。
“郎君今日开恩,让我们几人接替这些人的位置,负责东柳庄园。
小人顿时觉得诚惶诚恐,诚惶诚恐啊!
小人必不敢步入他们的后尘。”
李洵淡笑道:“无论什么时候,你们记得就好。
这些人的家眷,你们看着处理吧。”
“是,郎君!”
从领受师命侦办到缉拿,只用了短短两天时间。
是以,姚文举边听李洵说其中情节,一边快速览过手里的账目。
他大感满意道:“看你如此,我也就放心出远门了。”
李洵惊讶:“师父为何出远门?”
姚文举深深看了看外面远处的云彩。
“会会几个老朋友。”
“临走之前,我把捉云手教给你吧。”
李洵更加大感不解:“您不是教给我了吗?
您不是还说过,捉云手的精华就在第一式托天式吗?
托天式通,则百通。
后面的十一式不用教就会?”
姚文举朗笑道:“此间只有我与你师徒二人。
宁渡县众人皆知我的武道是捉云手。
却不知捉云手有上中下三卷。
上卷为架鼎之炼法。
中卷为食五气之炼法。
下卷则为神照神游之炼法。
他们宁渡,乃至德川府,见我使的,不过是上卷。
中卷都未必见过,更何况是下卷?
这三卷捉云手,便是我在天下世间立世之本。
我已将上卷捉云手教给了你,现在我就把中卷,食五气的炼法悉数教给你。
你听真了……”
姚文举口述几遍,李洵便记个清楚。
他将不懂的请教,恰恰是最关键的点,更令姚文举欣喜。
至于抄录得来的银票,姚文举根本没要,李洵也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