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钱了总能搞到钱。
所以,百济堂的真实背景,可想而知。
想明白了这一节隐情,他只好打出姚文举的旗号道:“是我师,城南义和坊姚老先生要用。”
那跑堂小厮上下打量李洵几翻,道:“我说怎么看您这么英伟。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您就是姚太公贤徒,李小郎君,李九爷!
九爷,您前几日力挫那水贼帮的水鹞子,闻名宁渡。
人都说李九爷假以时日,必是一方英雄。
今日得见,方知此言不虚。
那么既然是姚老太爷用,到时自然不必侯等。
只是这函件还是得须开出。
您只要有函件,即便是没有现货,我穷尽一切手段,也必然想尽办法从京城给您调来。”
李洵一边感叹跑堂小厮的信息,一句话竟得知了自己是谁,一方面又感叹自己还不知道竟然变得这么有名气,把那王灵运打残的事弄的满城皆知。
可怜巨鲸帮名势兜转,为捧贵客,竟被一小厮称为水贼帮。
他不知道,自打他将王灵运送去休整那一刻起,代表着宁渡县年轻一代高手有了他这一号。
因此,前日他去东柳庄园敛钱,而出手给棺材铺送买卖,除了几个相干人员愤懑,对于大部分知道王灵运的事人来说,觉得李洵毙了几个吃里扒外的家贼,再正常不过。
“客气了。那就劳烦你了!”
李洵因无宁渡县衙函件,无法买到膏药。
等他回到姚府,见阿罗道:“阿罗,那药十分紧缺,宁渡没有现药,需要从外地调来,这可能需要些时间。”
阿罗表现的一点也不急。
她娇笑道:“阿罗劳大兄奔波。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哪怕终生能陪大兄身边也无不可。
大兄不知,你出去后,有人登门,递上一份请柬。
却不是给姚师,而是给大兄你的。
来人说的很客气,你先看看。”
李洵直视看了阿罗须臾,直到她小脸微微见红而低头,才接过烫金纸请柬。
他看了看,上言大义是今晚于逍遥游聚仙阁大摆筵席,恭请李小郎君赏光,落款为朱清之。
“朱清之,这不是县令公子吗?”
李洵当初捉到了黑甲飞将,集到了最后一个异王级蛐蛐儿,不料在城门口被方同寿三人打劫,还是慌称献给朱清之,才摆脱方同寿三人。
想不到,蛐蛐儿没献上去,却反倒收到了朱清之的请柬。
而且还是倚花楼!
“朱清之,朱清之……
这位公子爷倒是个妙人,请客吃饭却把筵席摆在青楼。
这是真纨绔。
寒玉酒就在倚花楼,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有机会品尝到寒玉酒?”
李洵目光闪动,盘算着。
去,是肯定要去的。
“大兄,上面说的是什么?”
阿罗见李洵脸上表情一时间数变,一会儿轻浮一会儿凝重,她一脸好奇。
李家小门小户,阿罗不识字。
李洵想了想,道:“县令家朱公子,请我去县衙,教他斗蛐蛐儿。”
阿罗笑道:“正好,这几日我为大兄赶制了一件外衣,正好穿上。”
阿罗虽是行走不便,却是心灵手巧的。她姑娘家的女红,犹为精妙。
李洵换上新衣,束上腰带,武道修为气质瞬间凝烈。
旁人见他周正模样,必会描述一句玉树临风。
任是谁也决猜不出,不久前他还是个整日穿禾逾林的飞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