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问你武举,你说膏药做什么?
“知道。”
“自武举制度,在我看来,不过是起个收买的工具。给一些能力不上不下的人一些好处,笼络住他们,起到一个维护朝庭的作用。”
“咱们大唐的真正栋梁,是如县尊大人那般,神念通达显化的高绝之辈,会试中进士自不在话下。”
“咱们武无第二。你如果证得神通,自有一番武举人眼红的待遇。神通是天生的进士及第。”
“传闻之中,在上古圣皇治世,道德垂范的清明之世,神通如北宁江之沙。可现如今……”
李洵仔细听着卓风扬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语言组织上简直莫名其妙!
他不认为卓风扬喝醉了,语无伦次。
这杯中的酒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聊胜于无的饮品。
“听着这位的话,像是在委婉地提醒我说,不要考武举。这便是怎么回事?
算了!问也问不出来。等回宁渡,我问问师父吧。
我这些天寄给师父的信,一直没有回信。
不知师父回来了没有,德叔回来了没有……”
李洵正想着事,却听竹劲节道:“卓前辈喝醉了吗?”
李洵愣住了。
他眼睛余光扫了竹劲节一眼,却见其神色平静自然。
李洵暗道:“卓风扬是竹劲节能提醒的吗?
你竹劲节是什么人啊!也敢说卓风扬?”
卓风扬强声道:“醉?我哪里醉了?我不但不醉,我还很清醒,你看天上那只鸟,自我们从码头出发,它就一直盯着我们,你是李老兄的弟子,听说箭术颇有见地。你把这坏鸟捅下来!”
李洵往天上望去。
极远处却有一只高鹰畅飞,离他们何止数百丈。
李洵暗道:“不是我小瞧竹劲节,他没这个本事。
要想把这只鸟落下来。至于要能开三角强弓。”
竹劲节面色微变,愠色显于脸上。
卓风扬道:“老夫很久很久没吃烧飞龙了!也不知什么味了。”
李侠飞见老友与自家“弟子”均稍显失态,便突问李洵道:“我不久前亦有所耳闻,李帮主箭术名震两府。不知道肯不肯漏一手给我们瞧瞧?”
哦?也吃张县尉瓜了?
李洵从善如流:“李某献丑了。”
“抬我的弓来!”
李洵自然不会顾及竹劲节明显变的脸色。
他在席间,竟对卓风扬稍露不敬,卓风扬是李洵请来护送的,竹劲节这是不给李洵这个主家面子。
李洵的亲卫张有福,抱着一张巨大的墨色硬弓出来。
几人待看清这张巨弓,脸色大变。
五角硬弓!
最震惊的是李侠飞。
“他现在能开五角硬弓了吗?怎么与我一般?这年轻人!”
李洵单臂独握弓身,搭上一支特制破甲箭,拉圆满了一松手。
吱……
破空声拉响了虚空。
滋……
只见那高空中盘旋的鹰,被这支箭射中,直挺挺下扑。
李洵叫张有福到喊话台,向船队喊话命令,谁离的近,抓到后立刻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