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是巨鲸帮帮主!”
李洵坦承了自己的身份,金刀门人群中顿时躁动。
“快叫人!快叫人!”
“把他妈的所有响箭,全都给我放了!”
在甲板边沿的人,往下边快船上驻守的人,打了个招呼。
于是,快船上的人掏出响箭鸣雷往天空中一拉,响亮的雷声震彻周边七八里。
远处船队上,还不紧不慢的金刀门众,见到了自家兄弟们发出来的信号,立即加快了前进速度。
“这是有大鱼啊!”
“对!岂是大鱼,是非常非常大的鱼!”
“示警箭鸣,响了九次。这条鱼打的超乎想象的大!”
金刀门门众急切进发,提速冲锋。
对其相当熟悉的铁剑门,当然明白了这些信号的意义。
亦是如同金刀门一般,拼了命,加快了行船速度。
其余诸势力,也如同这两团帮派一样,玩了命地在江上狂飙。
如他们似的小门小派,本来油水不多,今日好容易逮到机会,那还不拼命一样!
李洵仍然是站立在船上的四桅之下,保护着船帆张开,令船仍旧正常行驶。
他对四边越聚越多的敌人毫不在意,仿佛知道他们是空气一样。
他们这些聚拢成团的,知道的告诉给不知道的,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了李洵有一身脱俗的大本事。
大家都不着急,时间就这样过去。
终于,诸山头势力主力到了!
金刀门,铁剑门,十八水寨……大船附近,最可能到的,数得着的势力,今日都到齐了!
各个当家的话事人,在属下的簇拥之下,团团成拢,聚聚成群。
终于直面李洵。
大船仍没有停下,兀自行进不辍。
大船的四根桅杆上的风帆,仍然没有被砍下。
呼呼直啸。
“难得一见诸位朋友,本来我还寻思该怎么去找你们,万没有想到,你们今日板倒是送上门来了。
诸位教在下如何报答诸位?
在下十分佩服的是,你们当真好大的胆子,竟敢劫掠北宁江的来往船只!
当真不怕方秉坤首领手里的斩龙刀吗?”
“李帮主此言差矣!这个帽子扣的,当真是好没道理!
在场的诸位兄弟,分明是听闻了大盗赵闻仙现身了,在大船附近出没,犯了很多案子。
那赵闻仙何许人也?积年的凶徒!
兄弟们自发集结,本来是一腔热忱之下,为民除去心腹之患。
方首领不但不会责罚,反而会奖励我等!
因此,李帮主之言,在下等万不敢苟同!”
“对!长孙门主说到俺心坎里了!俺是个粗人,不会说话,长孙门主说的对!俺也不狗疼!”
金刀门长孙英话锋一转,犀利喝问道:“李帮主,我们欲仗义出手,安稳江宁,你却阻止我们,不知是何道理?
难不成,你与那赵闻仙是同伙,意欲合谋作案不成?
你视我们这些人不快,分明是戳中了你的恶毒心思盘算!”
“对!一看这小子就不老实!”
“好的!长得比俺好看,还比俺本事大!该死!死罪!”
李洵淡淡回道:“哦?不知方首领如何开罪了你?他亲自检查,我没事,到了你这里,我就有了问题。
不知长孙门主欲待如何,不妨列个章程。在下若是觉得有些道理,自然会有所遵从!”
长孙英哈哈笑道:“章程?哈哈哈哈……李帮主实在是说笑了!
我也坦诚的告诉李帮主,你不用拖了,贵帮的触角离这里,至少还有八个时辰的路程。
您拖下去没有用的,我们不会给你时间了!
可怜贵帮程帮主,接过帮主之位,本来想着大干一场,却不料露脸把腚露出来了。
刚换了几个月的帮主,不知李帮主把程帮主的座位暖热了没有,可惜啊可惜,又要换人了!”
“哈哈……”
“哈哈……”
长孙英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声笑了。
肆无忌惮。
……
巨鲸帮,巨鲸岛。
梅领寒自被李洵从打劫那船队中“解救”,一直被安排在一个幽静,陈列匠心独具的小院。
小院里除了伺候的下人,和偶有登门的李洵,从无一人敢登门。
此时,在会客堂中,梅领寒一脸恭敬地侍立,对着那位当堂中央的老者一派心悦诚服连忙施礼。
“朕此番拨冗而来,已是十分难得。
今日离开,三年之内,朕都脱不开身。
只要你跟着朕那李洵孩儿三年,当然了,非必要不出手。
三年后,朕保你个地仙之位又何妨呢!”
梅领寒低头敬服道:“尊者垂怜,助我去了先前的疾愁之苦。
此种恩德万难报答,莫说三年,三十年,三百年亦是份内义务。”
老者冷哼一声道:“你倒是清楚朕的做派。
朕越见不得实在孩子。你说吧,还想要什么?”
梅领寒神眸一亮,灿笑道:“久闻尊者捉云手天下绝伦,妙用无穷。
晚辈心折许久,累年祈福,不知能否有幸学到?”
老者断然拒绝道:“捉云手绝不可能。”
梅领寒笑意不减:“那晚辈没什么可想要的了。”
老者略思忖,道:“朕早年周游天下,在莲花峰仙人洞偶得几部剑经。
有一部名为《黑白纵横纯阳剑经》暗与你相合,朕便传给你吧。”
说着,老者手指一点,一道神光直入梅领寒奇桓天府。
梅领寒神采焕发:“多谢尊者。”
老者呵呵笑道:“朕去了。你若有本事,捉云手也不是没有可能学到。”
梅领寒眼神神光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