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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识

那动作之迅猛,力量之强劲,使得陆瑾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避的反应,直接便被这一棍子击中,紧接着便脑袋一歪,整个人就此昏了过去。

如此激烈的冲突场景,瞬间让整个宿舍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而凝重。仿佛空气都在此刻凝结了一般,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住了,一时之间,竟没人敢出声。

“我说兄弟,你这是下死手啊,他不会打出事吧?”梁书源的声音颤颤巍巍,带着明显的惊恐之色。

在他看来,这一棍子下去,陆瑾不死也得昏睡个三天呀,其脸上那惊恐的神情愈发浓郁了。

“打不死,他早就练就了铁头功,这点力度对他不过是小菜一碟,算不得什么。”陆泽岷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笑容落在梁书源眼里呀,不禁让他心里直发毛,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那无尽的黑暗吞噬,万劫不复似的。

“有……这么厉害吗?我只在书里看见过这种呢。”梁书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退,他的脚步有些慌乱,试图尽量避开这位新结识却已然让他心生忌惮的室友。

他的眼睛始终不敢从陆泽岷身上移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的举动或者言语,也会触怒眼前这个如同不定时炸弹般的人,进而招来同样的厄运。

“从小就被打,你觉得呢?”陆泽岷微微歪着头,目光如利刃般紧紧地锁住梁书源,那笑容此时看来却透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而这股寒意顺着梁书源的脊梁骨往上爬,使得他原本下意识后退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毫无反抗之力。

“别害怕,我可没那闲工夫去打别人。但这小子,一路过来就跟我叽叽喳喳个没完,到了这儿还敢跟我没大没小,要不是顾忌着容易惹来旁人围观,早在外面就该让他好好尝尝我的厉害,让他知道什么叫规矩!”陆泽岷像是察觉到了梁书源内心的恐惧,他收起了那让人胆寒的笑容,仿若川剧变脸一般,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

“那…那就好。”梁书源听闻此言,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那紧绷的神经似乎也略微放松了一些。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对上陆泽岷的眼神时,仍冷不丁地冒了一身冷汗。

“这里发生什么了?”随着这声疑惑的询问,从门外稳健地走进两个人。他们先是迅速地扫视了一圈屋内的情形,目光依次落在了床上昏迷不醒的陆瑾身上,接着看到正在有条不紊地擦拭着某样物件的陆泽岷。

陆泽岷的神情看似平静,可那专注于手中动作的模样,却又隐隐让人觉得有些不同寻常。随后是呆愣在原地的梁书源,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措,身体仿若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最后则是若无其事、依旧沉浸在自己小世界里的陈梓平,仿佛屋内这一系列状况与他毫无干系,他只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两人满心皆是不解,脑海中充斥着对眼前这怪异场景的疑惑,迫切地想要知晓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何事,才致使宿舍呈现出这般不同寻常的景象。

而走进来的正是张如生和周景行。为首的张如生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松,他面容透着一股沉稳与刚毅,双眸深邃而有神,眼眸深处藏着无尽的智慧与冷静,只需一眼,便能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可靠之感,仿佛只要有他在,任何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他身旁的周景行则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风格。周景行身形矫健,步伐轻快且带着一种随性的散漫,一头利落的短发显得精神奕奕,眉眼间时常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透着十足的随性劲儿,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真正束缚住他那颗自由不羁的心。

“张哥,周景行你们两个可算回来了。”梁书源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仿若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瞬间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立刻朝着两人奔去。

待跑到近前,他以极为急切的动作,一左一右紧紧抱住了他们的大腿,那姿态仿佛能从他们身上寻得一丝安全感。

“是什么情况,把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梁猴子吓成这样。”周景行见状,先是一愣,随后便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他似乎并未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单纯地觉得梁书源此刻的表现与他平日里那胆大无畏的形象大相径庭,故而以此打趣。

“周景行,你是不是兄弟?我都被吓成这样,你还能笑得出来?”梁书源略带哭腔地回应着,话语间满是委屈和不满。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抱住二人腿的胳膊抱得更紧了,那用力的程度,仿佛要借此传达出自己内心所遭受的巨大惊吓,以及对周景行这种不当反应的强烈不满

周景行见对方是真的被吓破了胆,却并未就此收敛调侃之意,仍旧继续说道:“是是是,我不笑,我应该跟着你一起哭。”

他的话语虽看似在顺着梁书源的意思回应,但那轻描淡写且依旧带着调侃的语气,着实让梁书源的情绪愈发难以平复,内心的愤懑更是有增无减呢。

“姓周的你...我白把你当兄弟了。”梁书源听闻此言,气得撇了嘴,二话不说便一把撒开了抱住周景行的胳膊,随后迅速转向一旁。

此刻,他的两条胳膊转而完全环在了张如生的腿上,整个人都紧紧贴在对方身上,将其此刻内心的脆弱与对安全感的极度渴望展现得淋漓尽致。

“行了,景行,我看他不像是装的。”张如生立刻出面打破了周景行的调侃,他作为一个心思细腻且能敏锐感知他人情绪的人,能够清晰地察觉到梁书源此刻是真的害怕了。

从梁书源抱住他双腿的胳膊一直在不停抖动这一细节,便可看出其内心的恐惧已经到了难以自控的程度,其情绪的波动绝非佯装。

“张哥,我就是开玩笑而已,又没有真吓唬他。”周景行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调侃或许有些过了头,脸上露出了些许不好意思的神情。

他边说着边挠了挠自己的头,随后便老老实实地跟在了张如生的身后,不再言语,似乎也在为自己的不当言行而暗自懊悔。

“懂得适可而止就行,毕竟大家在接下来的半年里,还是要相处的。”张如生先是轻声安慰了一下梁书源。

待其情绪稍微平稳一些后,才缓缓地蹲下身来,动作沉稳而轻柔。他将手轻轻按在了梁书源的肩膀上,随后便直奔主题道:“梁书源你别激动,你能说说发生什么了,还有这两位是?”

“还是生哥对我好,你们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梁书源听到张如生这般关切且理智的询问,心中稍感安慰。他缓缓松开了抱住张如生腿的胳膊,随后缓缓地坐在了地上。

接着,他有条不紊地向张如生他们讲述起方才所发生的事情经过,那模样别提多认真了,一边讲还一边时不时地用手比划着,试图把当时的场景还原得更清楚些。

从陆泽岷拽着陆瑾进宿舍时两人的拉扯,到陆瑾那满脸的不情愿和不断地挣扎,再到后来两人因为几句玩笑话起了冲突,陆泽岷一气之下把陆瑾甩到床上,最后更是掏出棍子将陆瑾打昏了过去,这一桩桩、一件件,他都原原本本地叙述了出来。

梁书源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仿佛当时的场景就在眼前重现了一般,周围的人也都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还露出或惊讶或无奈的表情

然而,待梁书源讲述完毕之后,换来的却是周景行轻描淡写的一句“我要是有这样的侄子,我也会这么做”,说完还耸了耸肩,仿佛这件事在他看来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这样轻易地将此事给糊弄了过去。

周景行似乎并未真正将此事放在心上,也未曾对陆瑾的昏迷状况以及陆泽岷的行为给予应有的重视,那副满不在乎的态度,着实让人有些无奈呢。

就那样站在那儿,脸上依旧带着那似有若无的笑意,好像世间所有的事儿都不值得他太过在意似的。

梁书源听闻周景行此言,不禁用一种仿若看着傻子般的眼光看着他,心里那叫一个气。顿时就悟出了一个道理,那便是这个兄弟着实有些不靠谱,在关键时刻怕是难以指望其给予实质性的支持与理解。他内心对周景行的失望之情那是溢于言表呀,那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嘴巴也微微嘟着,就差没把“不靠谱”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张如生在听完梁书源的完整讲述之后,微微皱起了眉头,目光随即投向了陆泽岷,一脸严肃地说道:“兄弟,虽说侄子顽皮,但下手也别太重了,毕竟我们以后还要一起生活的。”

这话里透着一丝劝诫的意味,希望陆泽岷能够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在日后的相处中加以注意,可别再这么冲动了,不然类似的冲突要是再发生,这宿舍怕是没法安宁了。

陆泽岷听闻此言,只是微微颔首,神色平淡地回应道:“我自有分寸,但这小子不教训不行呀。”话语中虽透着一丝无奈,却也明确表明了他对于陆瑾此前种种任性行为的不满。

他心里想着,陆瑾那性子,要是不加以适当的管束,以后还指不定闯出什么大祸来。所以他觉得对其加以适当的敲打那是很有必要的,只有这样,才能让陆瑾长点儿记性,学会遵守规矩呢,可见他对陆瑾的教育方式那是有着自己的坚持呢,旁人轻易也劝不动他。

此时,陆泽岷看着张如生和周景行,意识到彼此还未正式相互介绍,便开口说道:“我叫陆泽岷,方才和我侄子陆瑾刚到这儿,初来乍到,还望多多关照呀。”他边说边微微欠了欠身,动作优雅又得体,尽显绅士风度,仿佛刚才那激烈的冲突压根就没发生过一样。

张如生见状,也赶忙回应道:“幸会,我叫张如生,这位是周景行,以后大家都是室友了,相互照应着点呀。”他边说边指了指身旁的周景行,周景行则笑嘻嘻地朝陆泽岷点了点头,回应道:“陆兄,以后多多关照呀。”那笑容看着倒是挺灿烂的,可经过刚才那事儿,大家心里都明白,他这关照到底能有几分真心,还得打个问号。

就在众人还在围绕着陆瑾的事情议论纷纷时。宿舍门又被轻轻推开了,一个年轻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刘俞。

他看起来跟陆瑾的年龄相当,眼睛透着一股机灵劲儿,仿佛那里面藏着无数的小点子似的,手中还拿着一本中医书籍,看样子是刚从图书馆回来。

刘俞一进门,就察觉到了屋内不同寻常的气氛,看到床上昏迷的陆瑾,以及围在一旁的众人,不禁愣了一下,随后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围在这儿,还有这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对眼前的状况充满了好奇。他那憨厚老实的模样,从他那有些木讷的表情和略显紧张的姿态就能看出来,似乎面对这样复杂的场面,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又真心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梁书源看到刘俞回来了,便说道:“刘俞,你可算回来了。这事儿说来话长,刚才岷兄教训他侄子陆瑾,下手重了些,这位兄台就昏过去了,这不大家正担心着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床上的陆瑾,那脸上还带着些许惊魂未定的神色。

刘俞听闻,赶忙走到陆瑾床边,放下手中的书,仔细查看了一下陆瑾的情况,然后说道:“我看应该没什么大碍,可能就是一时受了冲击昏过去了,休息休息应该就会醒过来的。”他说这话时,语气十分诚恳,眼神中透着一股朴实的关切,没有丝毫的做作,完全是出于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这也是他憨厚老实的体现。

众人听了刘俞的话,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毕竟谁也不希望真出什么事儿呀,要是陆瑾因为这事儿有个好歹,那这宿舍的日子可就没法太平了。

而周景行则是在一旁笑嘻嘻地凑过来,对着陆泽岷说:“兄弟,以后有啥事儿可别这么冲动,咱这宿舍可得和谐相处不是?你看把梁书源吓的。”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调侃,还不忘看向一旁的人,那模样就好像在说“你看你闹的这事儿”。

陆泽岷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呢。此时,床上昏迷的陆瑾似乎有了些动静,微微动了动手指呀。梁书源眼尖地看到了,连忙惊呼道:“他是不是要醒了?”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陆瑾身上呢。就连躺在床上的陈梓平都坐了起来,一脸淡漠地看向陆瑾那边,不过下一秒,陆瑾那刚刚有了的动作又停止了。

这一刻。除了陆泽岷却丝毫不为所动,其他人都吓了不轻,生怕是回光返照呢。张如生见状,连忙对着陆泽岷说道:“他不会真的死了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那眉头都紧紧地皱了起来,眼神里透着紧张。

陆泽岷走到陆瑾身边,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颈动脉,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放心,死不了。”说完便把一旁的被子盖在陆瑾身上,动作自然而从容,仿佛对陆瑾的状况早已胸有成竹。

那淡定的样子,让其他人也稍稍放下了心来,只是这宿舍里的气氛呀,经过这一番折腾,变得越发微妙起来了。

此番宿舍内的突发状况以及众人的种种反应,无疑在众人之间的关系上投下了一道别样的光影。也让未来大家在这宿舍中的相处充满了更多的变数与未知。

大家心里都清楚,经过这么一闹,彼此之间的相处怕是不会那么简单了,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少有意思或者让人头疼的事儿。真是让人既期待又有些忐忑。

当陆瑾自那朦胧的意识之海悠悠转醒时呀,已然是次日的晌午时分。那暖融融的阳光,宛如金色的纱幔,透过窗户轻柔地倾洒而入,像是给这室内的空间,轻轻披上了一层明亮又温暖的外衣,瞬间便增添了几分明亮的色泽与融融的暖意。

陆瑾缓缓地睁开双眼,那意识却还被困在一片混沌的迷雾之中,就好像脑袋里被人塞了一团棉花似的,晕乎乎的,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然而,就在这意识尚未全然清晰之际呢,心中那股郁积已久的怒火。却像是被人猛地丢了一根火柴进去,骤然就被点燃了,“噌”地一下,烧得那叫一个旺。

他一苏醒,脑海中首要的念头,便是要寻那陆泽岷,非得好好地与他清算一番昨日被击昏的这笔宿怨不可。

想想昨日那一幕,陆瑾就气得牙痒痒,自己不过就是低声抱怨了一句,那陆泽岷倒好,瞬间就被激怒了,二话不说,顺手操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就朝着自己用力挥了过来,自己躲避之时已然不及,就这样硬生生地被击中,随后便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这笔账,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呀,陆瑾心里想着,那眼神里都透着一股子狠劲儿呢。

未曾料想,他刚鼓足了劲儿从床上奋力一跃而起,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瞬间就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将他身体内的气力尽数抽空了,那双腿就跟软面条似的,根本使不上劲儿,使得他不得不颓然地重新躺回床上,整个人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别提多狼狈了。

看陆瑾无奈地紧闭双眼,也竭力试图去缓解那阵令人极为难受的感觉,那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心里别提多懊恼了。

待他再次鼓足勇气睁开双眼之后呀,方才开始细细地打量起周遭的环境来。举目四望,屋内除了他自己,便唯有一旁正安然坐在书桌前,安静翻阅着书籍的刘俞。

“你可算醒了。”刘俞瞧见陆瑾苏醒过来,立马放下手中那本中医学书籍,站起身来,朝着陆瑾款步走来。

他那面容之上呀,清晰地带着一抹关切之情,就好像春日里那温暖的微风,让人看着心里就觉得舒服。

“我睡了很久吗?”陆瑾开口询问道,他的声音隐隐地透着一丝疲惫,就好像是历经了一场漫长而艰辛的跋涉似的,那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也不算久,也就不到一天时间啦。”刘俞面带微笑,那笑容宛如春日绽放的花朵,温和而恬静,看着就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语气亦是平和舒缓地回应着,仿佛是在安抚陆瑾那有些紧张的情绪。

陆瑾听闻此言,遂闭了双眼,轻轻揉了揉自己那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心里暗自庆幸陆泽岷昨日下手并未过重。

毕竟,就凭他昨日那一棍子的狠劲,若是真个狠下心来,自己怕是要昏睡个十天半月的,那可就惨了呀,到时候还不知道会错过多少事儿,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后怕。

他开始在脑海的深处,如抽丝剥茧般慢慢回忆起昨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来。而随着那记忆的画卷在脑海中徐徐展开呀,心中那股愤怒之情,便如同那被压抑许久的火山,“轰”的一下,又开始剧烈地翻腾起来了。

自陆瑾记事起,陆泽岷便凭借着年长几岁以及所谓的辈分优势,对陆瑾的诸多事宜那是各种干涉管束。

在沪上生活期间呀,陆泽岷的管束简直就是无处不在,就像个无处不在的影子一样,时刻跟在陆瑾身边。

甚至,他还时常对陆瑾加以调侃,那话语有时候可真是噎人得很,这使得陆瑾心里早就颇有不满了,就像一颗种子一样,在心底悄悄地埋下,慢慢地生根发芽。

而后在前往军校的路途之中,陆泽岷的管束之举那更是愈发变本加厉了,在火车上,陆泽岷就不停地向陆瑾灌输军校的各类规矩,那嘴,就跟个机关枪似的,说个没完没了,无休无止的,听得陆瑾那叫一个厌烦至极,终于忍不住了,便与陆泽岷再度发生了激烈争吵。

陆瑾抱怨说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他这样管东管西的。陆泽岷却不以为意,还略带调侃地回应道:“你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罢了,若没我在旁看顾着,迟早会捅出娄子来!”那语气里,满是对陆瑾的不信任,可把陆瑾给气坏了。

直至昨日在宿舍里,彼时,陆瑾不过就是低声抱怨了区区一句,未曾想,陆泽岷竟瞬间被激怒,那脾气就跟被点着的爆竹似的,一下子就炸了,顺手操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就朝着陆瑾用力挥去。

陆瑾躲避之时已然不及,就这样硬生生地被击中,随后便昏厥了过去。每每想到这儿,陆瑾心里那股火就烧得更旺了,暗暗发誓等自己身体好了,一定要找陆泽岷好好理论理论。

“其他人都去哪了?”陆瑾向着面前的刘俞发问道,试图借此转移自己内心那如波涛般不断翻涌的愤懑情绪。

他可不想一直沉浸在对陆泽岷的怒火里,不然怕是要把自己给气坏了呢,得找点别的事儿聊聊才行。

“都出去转转了,本来我也想出去的,不过你需要人照顾,我便留下来了呀。”刘俞耐心地解释着,那语气之中,满溢着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就好像照顾陆瑾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一样,让人听着心里暖暖的。

陆瑾继续揉着自己的脑袋,突然间,仿若有一道灵光在脑海中闪过,想起了什么极为重要之事一般呀,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那神色犹如一片乌云,瞬间遮蔽了方才稍有缓和的面容。

“我才想起来,那今天分班我岂不是……”陆瑾心里那个着急呀,这要是错过了分班,可不知道会有多麻烦呢,越想越心慌,那眉头都皱得更紧了。

“放心好了,我替你去了,也跟教官说明了情况呢。教官说让你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之后,给他写份报告就行了呀。”刘俞的这番话语,仿若一颗强效的定心丸,瞬间使得陆瑾心中原本高悬着的那块如巨石般沉甸甸的石头,“哗啦”一声落了地。

陆瑾那原本紧张的神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对这位素昧平生却如此贴心照顾自己的室友,那是不禁充满了由衷的感激之情。

“那真的太谢谢你了。”陆瑾诚挚地说道,那眼神里满是真诚。然而,在其内心深处,却已然又开始暗暗咒骂起了陆泽岷。那个行事鲁莽全然不顾及他人感受的可恶家伙,总是这般肆意妄为,在他人的世界里横冲直撞,就像个没头的苍蝇似的,着实令人气恼不已呀,陆瑾只要一想到他,那心里的火就“噌噌”地往上冒。

“我现在给你看看,你就放心,我家世代皆为中医,传到我这一代,虽不敢称医术精湛,但也算得到了我爷爷的一些真传,虽仍算是个半吊子,不过你这点伤对我来说,并非什么棘手难题呢。”刘俞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坐到陆瑾的床旁,那动作轻柔又自然,透着一股子专业的范儿。

随后,他轻轻地握住陆瑾的手腕,那动作轻柔而娴熟,就好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似的,小心翼翼的。

接着,他极为认真地在其脉搏上仔细地按了按,那专注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陆瑾的脉搏声了。

“再休息一天就没问题了,不过还是要注意,以后别被什么奇怪东西砸到了呀。”刘俞关切地叮嘱着,那话语之中,满是对陆瑾的关心之意,就好像一个大哥哥在叮嘱自己调皮的弟弟一样。

“才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砸的......”陆瑾听闻此言,语气中顿时充满了不满之意。他可不愿被人无端误会是被什么奇怪之物砸晕的,毕竟事实并非如此,明明就是被陆泽岷那家伙给打的,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得多冤枉,心里那叫一个委屈。

“你的反应跟某人很像啊。”刘俞说道,脸上浮现出一种神秘的笑容,那笑容里好像藏着什么有趣的事儿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陆瑾不禁有些疑惑地看着刘俞,进而问道:“跟谁像?”他心里好奇得很,不知道刘俞说的是谁,难道还有别人也有和自己类似的遭遇吗?

“梁书源,三天前你们还没来的时候,他就被奇怪的东西砸到过呢。”刘俞如实回答道,一边说着,还一边微微摇了摇头,好像想起了当时那有趣的场景似的。

“你说那个嗓门大的兄弟?”陆瑾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昨日那个声音洪亮的人呀,那声音仿若洪钟大吕,在记忆中回荡着,想忘都忘不掉。

“对,就是他。”刘俞点头予以确认呢,那眼神里透着一丝笑意,仿佛一提起这件事就觉得特别有意思。

陆瑾微微一愣,心中顿时充满了好奇。难道这间宿舍还有比陆泽岷更为可怕的事情发生过?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心里,就像被小猫挠了一样,痒痒得很,特别想知道具体情况。就在他意欲继续深入询问之际,刘俞已然站起身来,将一旁的书籍拿了起来,那模样好像是准备要走了呢。

“既然你醒了,趁着天色尚早,我也想出去熟悉一下环境了,他们一会就会回来。”刘俞说完,便作势准备离开呀,那脚步都已经迈出去了。

“等等。”陆瑾赶忙叫住了正在起身离开的刘俞呀,那声音里透着一丝急切。他还有好多事儿想问呢,可不能就这么让刘俞走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突然被叫住,刘俞显得有些许尴尬,他面露疑惑之色,心里不禁思忖着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妥帖,不然陆瑾怎么突然叫住自己呢,一脸茫然地看着陆瑾?

“你说你是中医,这里不是军校吗,不应该去的是军医部?”陆瑾面露困惑之色,心中对此种情况着实难以理解,不禁将内心的疑惑直接道出了。

他觉得挺奇怪的,按道理来说,学中医的来军校,不应该是去军医部发挥专长吗,怎么刘俞没去呢,心里满是疑问。

“这事儿说来话长啊。”刘俞轻轻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目光中透着一丝回忆的神色,仿佛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之中。“这里是以军事训练和军事相关学科为主呀,军医部也大多是西医为主导,处理那些战场上的枪伤、外伤之类的呢。”

刘俞轻轻叹了口气,随后缓缓在椅子上落座,继而不紧不慢地说道呀,“我只不过没有去选择而已,像我这样中途放弃自己祖业的人,在这军校之中并非个例,实则不在少数呢。就拿咱们宿舍来说吧,那位年龄相对较大的张如生张哥来说吧,他原本是有着前往高卢国留学的宝贵机会的,然而,最终他却选择了来到这所军校呢。”

陆瑾对张如生此人可谓一无所知,但听闻是同寝室的伙伴,便即刻全神贯注地竖起耳朵聆听起来。

毕竟,除了昨日见过的梁书源之外,寝室里的其他成员他都还未曾全然认全呢,正好趁这个机会了解了解。

犹记得。在尚未询问那位长相颇为俊美的男子姓名之际,自己便被陆泽岷一棍子给击昏了过去,此事至今想来,仍让陆瑾心头涌起一股愤懑之情呢,那心里别提多气了。

一想到此处,陆瑾不禁将头微微别向一侧,下意识地把拳头缓缓握紧,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轻轻抖动起来。

那股压抑在心底的愤怒情绪,仿若决堤之水,再次汹涌地涌上心头,他暗自思忖,那个陆泽岷,行事未免太过火、太过分了呀,等自己身体好了,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刘俞敏锐地察觉到了陆瑾这一反常的举动,赶忙径直上前,伸手拉住陆瑾的手呢,那眼神里满是担忧,就怕陆瑾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没有没有,你继续说吧,我还想深入了解一下其他室友的情况呢。”陆瑾略显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随即将手轻轻抽了回来,他可不想让刘俞看出自己是因为想起陆泽岷才这么生气的,不然多不好意思,还是赶紧转移话题,听听其他室友的事儿。

“真的没事吗?”刘俞依旧一脸紧张地再次询问道呀,那关切的眼神紧紧锁定在陆瑾身上,似是想要从其神情中探寻出真实的状况,那模样别提多认真了。

“我能有什么事呀,这不一直被你照顾得妥妥当当的嘛。”陆瑾回应道,试图以此安抚刘俞,让其放下那份担忧之心,可不能让刘俞因为自己太担心了,不然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那我就接着说了?”刘俞看着陆瑾,目光中带着询问之意,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应,那表情就好像在等着老师批准发言的小学生一样。

陆瑾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刘俞继续讲述下去。于是呀,刘俞便又接着娓娓道来,将寝室里其他成员的相关事宜一一道出,其中也包括他自己为何放弃中医这一祖业,而毅然决然地选择来到这所军校的缘由。

在讲述的过程中。他已然将自己原本打算出门去转转、熟悉环境的心思,完完全全地抛诸脑后了,那讲得叫一个投入,陆瑾也听得津津有味的。

“你看我这记性,光顾着自己说个不停了,差点都忘了还有什么事儿没说呢。”刘俞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仿若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一般,他将手伸到了陆瑾的面前。“还没正式介绍一下自己呢,你叫陆瑾是吧,昨天岷哥在你昏迷的时候,都已经告诉我们了呀。我呢,叫刘俞,今年刚满十九岁,是咱们这儿年龄最小的”

“不是吧,你都十九岁了?”陆瑾听闻此言,不禁微微一愣,面露惊讶之色,他眨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刘俞。心里想着,这看着也不像,怎么就比自己大了。

其原本伸出去准备与刘俞握手的手,也在空中停顿了片刻呢,未曾料到竟被对方紧紧握住了。

“没错,所以我称呼你为瑾哥,你应该不会介意吧?”刘俞微笑着点了点头,并且顺势将握住陆瑾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那神情显得颇为真诚且热忱,就好像真的特别乐意认陆瑾这个哥哥似的。

陆瑾的眼神下意识地看向别处,略带心虚地抬手挠了挠自己的鼻子呀,心里想着,这可不行,自己年龄比他小。怎么能让他叫哥,得赶紧说明白了才行呢。“我应该……比你更小呢。”

“别开玩笑了,瑾哥,你这模样一看就比我年长呀。”刘俞笑着回应道,话语间满是笃定之意,他可不信陆瑾比自己小,在他看来,陆瑾那长相看着就是比自己成熟些,怎么可能比自己小,打死他都不信。

“真的,我确实应该叫你哥才对。”说着,陆瑾便从自己的包里翻找出一份证明文件,递给了刘俞,那动作干脆利落,心里想着,等你看了这个,就知道我没骗你了吧,看你还怎么说。

“我说哥,你可别跟我开……”刘俞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陆瑾的出生日期,便立刻瞪大了双眼,他先是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陆瑾,又再次将目光落回到那份证明文件上的日期处,半晌才缓缓将后面的两个字说了出来。“玩笑……”他那表情别提多震惊了,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

“我说什么来着,我确实应该叫你哥才是呀。”陆瑾回想起自己在沪上之时的过往经历,那时的他,在当地可谓是颇具威名,当起老大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也正因如此,当时那一带的道上之人没少称呼他为哥,而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在那一片区域内,几乎无人能够在武力上胜过他。即便偶尔会有前来碰瓷滋事的帮派,最终也都在他那凌厉的拳威之下,纷纷臣服,不敢再有造次之举。想着想着,陆瑾心里还挺得意的。

“不是假的呀,你看这出生日期明明白白写在这儿呢,我的确才十八岁呀。”陆瑾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了指那份证明文件上的日期之处,那模样别提多认真了,就怕刘俞还不信。

“还以为你比我大一岁呢。”刘俞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脸上依旧带着那副难以置信的神色,眼睛还时不时地往那份证明文件上瞟,仿佛多看几眼就能看出这日期是假的似的。

“真的有这么像吗?”陆瑾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伸手拿起一旁放置的镜子,仔细端详起自己的面容来。

只见除了额头上有着一条浅浅的伤疤之外,就凭他那张近乎毫无瑕疵的脸庞,说他年仅十六岁似乎也不为过。那皮肤白皙细腻,五官精致又带着几分少年的英气,若不了解他的人,还真容易把他的年龄猜错。

“真的呢。”刘俞再次点了点头,予以确认,他这会儿也算是彻底接受了陆瑾比自己小的这个事实了,不过心里还是觉得挺神奇的,怎么看陆瑾都不像是十八岁的样子。

陆瑾不禁轻轻抽了抽嘴角,看着刘俞那一脸人畜无害的纯真表情,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仿若置身于一片略显尴尬的氛围之中,不知该用何种话语来打破这僵局才好。

他心里想着,这事儿闹的,本来就是想说明白年龄嘛,怎么这会儿气氛变得这么奇怪了。

“那我直呼你的名字可以吗?”刘俞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语气中透着一丝试探之意,眼睛里还带着点儿小紧张,就怕陆瑾会介意,毕竟之前还一口一个“瑾哥”地叫着,现在突然改了称呼,怕陆瑾觉得自己不懂事儿。

“怎么不可以呢,看在你这么悉心照顾我的份儿上,就准许你破例一次吧。”陆瑾回应道,话语间虽带着几分调侃之意,但也尽显其对刘俞的感激之情。

他想着,刘俞对自己这么好,不过就是个称呼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大家相处得开心就好。

“那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刘俞的眼神中再度充满了好奇之色,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陆瑾身上,那模样就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迫不及待地想要挖掘出点儿什么秘密似的。

“什么问题?”陆瑾看着刘俞,静静地等待着他即将提出的问题,心里还在琢磨着,这刘俞又要问什么,不会又是什么让人尴尬的事儿,不过看他那好奇的样子,还真挺有意思的。

“岷哥真的是你叔叔吗?”刘俞的这一问题,仿若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陆瑾记忆的闸门,只见他的笑容瞬间僵硬了几秒,那脸上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阴沉了下来。

而一提到陆泽岷,陆瑾心里那股火就“噌”地又冒起来了,昨天被打的那一幕又清清楚楚地出现在眼前,心里别提多气了。

随后,那张仿若开闸之水般的嘴,便开始滔滔不绝地向外吐槽了起来。

“那个陆泽岷,不过是比我大了几岁而已,就仗着那所谓的辈分比我高,便天天对我肆意欺凌呀。从沪上一路辗转来到这里,他就没让我消停过片刻呢。一会儿担心我会跑掉,一会儿又嫌弃我说话声音太大,我做什么他都要管,我就纳了闷儿了,我又不是他亲生儿子,他凭什么管我这么多事儿呀。还有啊,昨天他居然当着你们大家的面,就那样把我给打晕了过去,这也太过分了吧。等我身体彻底恢复好了,我一定要找他好好地算这笔账,非得让他给我一个说法不可呢。”陆瑾越说越气愤,那涨红的脸上满是愤怒之色,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好像陆泽岷此刻就站在他面前一样,那架势,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跟陆泽岷理论一番,可见其心中的怨愤之情已然达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正在图书馆里安静看书的陆泽岷,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一个喷嚏。

他下意识地揉了下自己的鼻子,心中暗自思忖道:“我难道是生病了?”却全然不知此刻在宿舍里的陆瑾,正对着众人对他展开一场酣畅淋漓的吐槽大会。

那画面要是被陆泽岷看到呀,估计又得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波了呢,只是此刻的他。还沉浸在书的世界里,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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