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静谧的树林里,雨水刚刚停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且压抑的气息。
陆瑾藏身于一棵大树之后,后背紧紧地贴着树干,那粗糙的树干摩擦着他的后背,可此刻他却浑然不觉,而是满心都被眼前这严峻的局势所占据。
男人那突如其来的笑声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寂静,原来是山匪的人赶到了。
这一幕,让陆瑾的心瞬间再次紧绷起来,他下意识地将身子又往树干后缩了缩,双眼却紧紧地盯着前方的动静。
手中的枪也再次被他用力握紧,那熟悉的重量此刻仿佛成了他在这绝境之中唯一的依靠,虽微薄,却也能给他带来一丝聊以慰藉的安全感。
他小心翼翼地把头探了出去,目光所及之处,只见那群山匪如一群饿狼般气势汹汹地围了过来。
他们个个身材魁梧,身着五花八门的破旧衣衫,那些衣衫早已在岁月的磨砺和他们肆意的生活中变得褴褛不堪。
有的山匪袒露着胸膛,露出浓密的胸毛,纵横交错的伤疤在那古铜色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狰狞,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往昔的种种恶行与争斗。
他们的脸上,或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透着凶光的眼睛,或留着邋遢的胡须,那胡须上还沾着些许泥水,更显其邋遢与凶悍之态。
而他们的手中,无一例外地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那锈迹斑斑的大刀,刀刃上还残留了一些锈迹,却也丝毫不影响其散发出来的凛冽寒光;
还有那带着豁口的斧子,斧刃上的豁口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砍杀过的无数物件或生灵,总体而言,这些山匪个个都绝非善类,其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让这山林的空气都仿佛变得更加寒冷刺骨。
“大哥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男人率先开口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讨好,边说边快步迎向那山匪头子,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我看你们这两天一直没发信号,就带人过来了。”山匪头子端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所有人。
山匪头子的身形壮硕,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那里,那宽厚的肩膀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仿若黑色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彰显着他的威严。
一道深深的刀疤从他的眉间斜至脸颊,犹如一道狰狞的沟壑,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煞气,让人仅仅是看上一眼,便不禁心生畏惧。
“我们遇到了点情况,不然早就回去了。”男人皱着眉头说道,脸上满是懊恼与愤恨交织的神情。
他边说边抬起手,用那粗糙的手掌用力地抹了一把脸上的尘土,这一抹,露出了一道擦伤的血痕,那血痕在他脏兮兮的脸上显得格外醒目,是他此次遭遇不顺的鲜明标记。
“怎么就你们两个,其他人呢?”山匪头子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如电般犀利地扫过两人,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们的身体,直抵内心深处,声音低沉地问道,话语中透着一丝不满与疑惑。
“都……对了,大哥我给你看样东西。”男人眼神闪躲了一下,那一瞬间的慌乱虽稍纵即逝,但还是没能逃过山匪头子那敏锐的目光。
不过,他随即快速恢复镇定,疾步走到山匪头子的马旁,粗糙的手紧紧抓住盖着的布,猛地一掀。刹那间,程言那紧闭双眼、脸色略显苍白的脸立刻呈现在众人眼前。
“大哥,就是这小子的人把其他兄弟都给扣了。”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睛死死地盯着程言,那眼神中满是怨毒,仿佛程言就是他此次遭遇诸多不顺的罪魁祸首,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山匪头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程言,那眼神仿佛两把锐利的钢刀,要在程言的身上剜出几个窟窿来才肯罢休。
随后,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在他嘴角缓缓蔓延开来,那笑容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之感。他缓缓伸出手,那布满老茧的大手朝着程言的脸伸去。
大山匪头子像是在摆弄一件珍贵的物品,动作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霸道,轻轻地将程言被雨打湿后贴在脸上的发丝扒到了两侧,露出了程言那轮廓分明却略显苍白的脸庞。
“脸是好看,可惜是个男人。”山匪头子的声音低沉沙哑地说道,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幽咽,让人听了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看着昏睡的程言,眼中闪过一丝邪念,那邪念在他的眼底肆意蔓延,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正伺机而动。
“大哥,你看……”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望向老大的眼神中满是谄媚,仿佛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正迫不及待地要向老大进献一般。
“老二啊,你想怎么处置这小子?”山匪头子眼神中透着一丝思索,目光依旧停留在程言的脸上,那眼神中的欲望虽被他极力掩饰,但还是若隐若现地流露了出来。
“大哥,虽说这小子是个男的,可模样生得这般俊俏,带回去做个压寨夫人也未尝不可呀。”男人咧开嘴,眼中的笑意愈发浓烈,那笑容里满是不为人知的恶意,仿佛已经看到了程言即将遭受的悲惨命运,正为自己能想出这样一个讨好老大的主意而沾沾自喜。
山匪头子没说话,他看着面前的男人,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在这阴森的氛围中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两个恶魔在密谋着一场不可告人的恶行,而程言,便是他们即将下手的猎物。
陆瑾在树后看着这一切,他深知程言一旦落在这群山匪手里,情况将会变得无比糟糕,甚至是不堪设想。
他悄悄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每一个动作都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生怕引起山匪们的注意。
然而,此刻他手中的枪因为汗水的浸湿变得有些滑腻,但他不敢有丝毫放松,那紧紧握住枪把的手仿佛已经与枪融为一体,成为他在这绝境中唯一的依靠与抗争的武器。
“山寨的女人太多,男人嘛也不差这一个。”山匪头子那粗糙的大手捏起程言的下巴,左右打量着程言的脸,眼中闪烁着一种让人作呕的欲望,那眼神仿佛要将程言整个儿吞噬下去一般。
“小子劝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我也能跟我大哥说个情,留你个全尸。”男人对着躲在草丛的陆瑾喊道,那声音带着戏谑。
在他眼中,陆瑾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根本无力与他们抗衡,此刻的劝降也不过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耍罢了。
“还有人?”山匪头子皱起眉头问道,他锐利的目光在四周扫视着,那目光所及之处,都能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起来。
周围的山匪们听到老大的询问,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严阵以待,那架势仿佛只要发现有人,便会立刻扑上去将其撕成碎片。
“跟着小美人一起的,好像都是附近的军校生。”男人的回答让老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狰狞的笑。
他看向程言,眼中满是扭曲的欲望,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幅将程言掳回山寨,肆意玩弄的画面。
“把他杀了,这个咱们带走,正好尝尝鲜儿。”山匪头子的声音冰冷而无情,那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宣判,决定了陆瑾和程言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