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她皱着眉抖了抖腰身,就是尺寸有点大,人在衣中晃。
她只得取来裤带、腰带紧上。
南一粗重的手臂沉沉搭在她肩膀:“沐乔兄弟,侍卫服大,你先将就穿两天。
我让制衣局按你尺寸赶制了,毕竟之前没像你这样娇小的侍卫调来长庆殿。”
沐乔不喜欢与人太接近,耸肩把他手甩开,又被他铁掌按回:“沐乔兄弟,咱们以后就是兄弟,别生分。”
“南一,我劝你还是放开沐乔兄弟。”东五走过来,暗暗给南一使眼色。
南一怔了怔瞬间明白,立即松开手。
之前王爷与他亲密的,差点在光天化日之下亲在一起。
王爷的人碰不得。
沐乔见两人高大威武,早就听说王爷四大侍卫武艺高强,与暗卫少布等人不相上下。
南一、东五在她身边。
北九、正六在书房廊下站岗。
这四人南一随和,东五冷静,北九冷酷,正六脾气暴。
沐乔发现这两人看她眼神奇奇怪怪。
他家王爷对她这个娇小侍卫‘区别对待’。
他们不奇怪才奇怪。
沐乔看见假装没看见,忽然眼角扫见一抹熟悉背影。
是他!
曹德康!
沐乔眼里腾起杀意,就是他,让两个太监狗,对原主用土袋压杀酷刑。
原主花样年华惨死皇宫。
不杀他,原主冤沉难雪,愤恨难消。
不杀他,她将永无宁日。
他必须死。
曹德康也注意到了她,嘴角扯出阴狠。
这贱皮子,昨天用完酷刑,像拖死狗一样将她丢出皇宫。
以为她熬不过,谁料她不仅活过来,还得御王青睐调入长庆殿,以后打探御王消息就方便许多。
果然贱皮子,不打不成器。
南一发现她异样,出言提醒:“沐乔,曹公公是皇后心腹,今后见到他绕开走。”
“嗯!”沐乔淡淡应声,心里自有盘算。
东五:“南一,你带沐乔先熟悉长庆殿。”
“好,沐乔跟我来。”南一褪去眼中好奇,领她熟悉环境。
其实所有王府下人都好奇。
沐乔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讨王爷欢心的?但没人敢问出口。
万一沐乔这小子给王爷吹吹风,他们这些臭男人就该被主子挂树上风干。
沐乔跟在南一身后熟悉业务,说来也怪,从曹德康来过后,萧聿灼似乎把她忘了。
日沉月升,再没见他来图谋不轨。
沐乔乐的将门闩上,往床上一躺,终于可以舒服睡一觉了。
手环一磕,滚过‘顺风耳’,沐乔凝神倾听。
王府所有动静悉数传入耳朵。
北边杂役房,下人咒骂管事不公,吵嚷谁擦地少了,谁芙蓉花枝剪多了。
西面马房,刘头呼噜声还是那么震耳欲聋。
南边侍卫所,赌色子的,划拳的,还有说花楼香穗姑娘馒头软,宝翠姑娘屁股弹。
一道咒骂声传进耳朵。
“我干你老母,那个混账王八偷了老子黑尾宝蝎,让老子逮到,非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夜壶使。”
沐乔一愣,段增鹏的声音。
差点忘了这档子事,这厮怎么说也是百夫长。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查到他宝蝎是她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