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瞟见萧聿灼端坐书桌,手里卷着书看书。
秋安垂首立在书桌左下方。
她站了半个时辰,萧聿灼就看了半个时辰的书。
他很闲吗?
不干别的光看书?
沐乔瞎琢磨,就听男人清冷的声音飘出:“沐乔,进来。”
“哦,是!”
沐乔踏进书房,见秋安一副委屈脸,像守了三年活寡的小媳妇。
她单膝跪地抱拳:“属下参见王爷,王爷有事尽管吩咐属下。”
这一套动作说词都是南一教的。
她今天换了合身侍卫服,玉带束腰,青丝高簪,显得利落俊俏。
一双坚毅黑眸仿佛能摄人魂魄,让萧聿灼眼前一亮。
人靠衣装马靠鞍,今天这小子比昨日更添风华。
“本王腿乏的很,你给本王捶腿。”
“啊?”
这是我干的活?
这是我干的活!
沐乔震惊,秋安不服,心里喊出同样的话。
门口正六补上沐乔的缺,东五朝他挤眼睛,似乎在说,看嘛,王爷在搞近水楼台。
“啊什么?快点。”萧聿灼不满的催促。
“哦!”
沐乔卸下腰间宝剑,走到他身边蹲下身,上下摆拳,控制力道尽量别把这大爷捶疼了。
今天他穿蓝色窄袖锦袍,蓝色长裤扎在靴中,布料丝滑,触感舒适。
萧聿灼依旧握着书看:“你多大了?”
“刚过十六岁生辰一月有余。”
“家里还有什么人?”
“属下、属下双亲死于天灾,自幼被武镖头收留养大。
武镖头前三年离世,属下便成了孤家寡人。”沐乔说的云淡风轻,心里不由紧张。
这是曹公公给她安排的身份。
想必曹公公做了防范,这位应该查不到她真实身份。
“嗯。”萧聿灼淡淡应声,她所言和少布查的吻合。
他指了指自己肩膀,示意她捏肩膀。
当她是按摩小弟呢?
沐乔心里不满,起身绕到他身后,一下一下给他捶肩。
萧聿灼舒服享受,看了眼下首的秋安,放下书缓缓说道:“本王将你二人调入长庆殿。
今日你二人初次当值,本王有赏赐。
秋安,你母亲生病,本王已派府医为你母亲医病。
天下之大以孝为大,百行之首以孝为先,这算是本王对你的赏赐。”
闻言,秋安顿时喜极而泣,跪伏在地叩头:“奴才谢王爷大恩,王爷大恩,奴才誓死效忠王爷。”
萧聿灼抬手让他起来:“行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去给本王泡杯清茶。”
看了眼身后的人,又添了句:“再端些果点。”
“奴才遵命。”秋安躬着身,抬袖抹去眼泪,赶紧退出备茶点。
这一幕看的沐乔有些动容,这王爷名声不好,对下人还怪好。
萧聿灼让她停下,指着桌上一淡蓝小锦盒:“这是本王赏你的,打开看看。
东西珍贵,抓稳了,掉地上本王罚你跪。”
沐乔见盒子玲珑精致,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期许,难道他知道她缺银子,赏她几粒珍珠玛瑙换银子?
她一脸期待,将盒子稳稳捧在手心,小心翼翼打开。
看清盒子里的东西,脸色大变。
盒子里哪里是什么珠宝,赫然一只肥大、通体黑的发亮的黑粗尾蝎。
它舞动双钳,勾起尾巴,摆动尾针随时准备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