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惹萧聿灼生气了?
沐乔踏进卧房,低头为他穿朝服挂佩饰,抬眼的一瞬,发觉他看她的眼神炙热亲昵。
像看他宠物似的。
该整理领子了。
沐乔探出手,与他正脸对。
萧聿灼看着她秀气、精致无瑕的脸蛋心情大好。
“昨晚睡的好吗?”
沐乔点头,说睡的不好你给福利么?还不是一早喊来伺候你。
她看了看院中跪着的秋安,想问原因。
萧聿灼先她一步开口:“你想不想知道本王为何罚他。”
沐乔点头。
“随本王来。”
沐乔落后他一步,与他来到秋安跟前。
萧聿灼负手而立,背影挺拔如松。
“秋安,你可知罪?”
秋安忙趴伏在地,磕头如捣米:“奴才知错,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萧聿灼声如寒冰:“蔡管事可有给你讲过,本王蛊毒发作时,不准任何人进屋。”
秋安身体一僵,他第一天来长庆殿,蔡管事确实千叮万嘱过。
可他,被攀比嫉妒蒙了心,早把此话抛至九霄云外。
看情况王爷不知道他在粥里动手脚。
萧聿灼斥责:“看来你知道,你未经传唤擅闯本王寝殿。
甚至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本王身边容不下有异心的奴才。”
秋安身体僵在地上,手臂因为害怕抖的厉害。
萧聿灼眯了眯寒眸,之前若不是沐乔为他说情,他知道他冒充沐乔欺诈他,就已将他轰出长庆殿。
可他心比天高,心束不正。
他冷漠下令:“秋安目无王法,拖下去杖责二十,发配浣衣处。”
王府浣衣处,女奴浣洗衣物,男奴干苦力刷恭桶。
秋安本是侍卫,自降为奴,终身为奴。
秋安不敢相信,王爷就这么把他无情‘抛弃’。
他身子都给了王爷啊。
秋安拼命磕头:“王爷,奴才错了,请王爷开恩留下奴才。”
萧聿灼听的烦心,一摆手,两个侍卫捂了秋安嘴巴拖了出去。
沐乔怔愣愣的看着,秋安与他一同进入长庆殿。
虽说她讨厌秋安小人得志的嘴脸,眼见他被杖打驱逐。
心里莫名生出唇亡齿寒的悲凉。
兴许某一天她也是这种下场。
不,比他惨数倍,她是细作,正是他口中‘有异心’的人。
萧聿灼转身看她,一身冷芒褪去,嘴角浮上浅浅笑意。
他惩处秋安,一来借机将他赶出长庆殿,彻底斩断秋安念想。
二来,用行动告诉她,他有血性。
哪怕身受蛊毒折磨,烧的只剩一口气,他也绝不是随意纵情的浪子。
“沐乔,现在你知道本王良苦用心了?”
沐乔一抱拳:“属下明白,今后没有王爷命令,属下绝不踏进您寝殿半步。
王爷,属下膀胱疼,先去放个水。”
她心虚转身匆匆奔出殿。
这小贼?
懂不懂揣测君心?
萧聿灼凝在原地,他说不准她进殿了吗?
“本王适得其反了?这只笨猪。”
南一心里哈哈大笑,脸上一本正经:“王爷,该上朝了。”
“嗯。”
萧聿灼沉着脸出殿门:“她刚刚说什么疼?”
南一若有所思:“旁观?旁观会疼吗?”
“本王问你,还是你问本王?”
萧聿灼回头看他:“南一,你越来越不会替本王分忧了。”
南一心头一慌,眨了眨眼:“王爷,您放心,属下定会对沐乔多加提点。”